李泌之前预想平卢留后院种种反应,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他眉头皱,不知该说什才好。那中年男子已经直
就在这千钧发之际,个声音忽然从人群后面飞过来:
“住手!”
“安禄山?”
李泌对这个名字很陌生。队正赶紧又解释句:“他是营山杂胡,张守珪将军义子。”
听是胡人,李泌眼神凛。胡人做节度使,在大唐不算稀罕,但也绝不多见。安禄山能做到这个位子,说明很有钻营手段。可是,这家伙不过介新任平卢节度使,怎敢在长安搞出这等大事?实在是胆大到有点荒唐。李泌总觉得道理上说不通,其中必然还有曲折。
恋。岑参虽然对这个人不甚解,可从与闻染、姚汝能等寥寥几人接触,知道他绝非封大伦口中个卑劣凶徒那简单。背后故事,只怕是山沉海积。
他发出声深深叹息,英雄末路,悲怆绝情,这是绝好诗材。可惜诗家之幸,却非英雄之幸,强烈情绪在他胸膛里快要爆炸开来。
就在这时,忽然远处传来金锣响动,锣声急促。下子,移香阁前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他们看到远处望楼上旗号翻飞,而且不止处,四面八方望楼都在传递着同个消息,整个长安上空都几乎被这消息填满。
有懂得旗语人立刻破译出来,禀报给陈玄礼:“天子无恙。”陈玄礼又惊又喜,忙问详情,可惜望楼还没来得及提供更详尽细节,只知道是延兴门那边传来消息。
封大伦飞速看向张小敬,脸上满是喜悦。天子无恙,这家伙已经失去最后个要挟筹码,可以任人宰割!
“平卢留后院在哪里?你随去。”李泌举步朝外走去,队正虽然不情愿,但看他杀气腾腾,也只能悻悻跟从。
守捉人据点对面,就是十座留后院。这里是诸方节度使在京城耳目和日常活动所在,平时俨然是片独立区域,长安官府管不到这里。可今天街巷里忽然多批旅贲军士兵,气势汹汹地朝着里面开去,惊动不少暗处眼睛。
这里人在京城消息灵通,看到这支队伍,不免联想到兴庆宫那场大乱。于是他们交换下疑惑眼神,却都不敢发出声音。
在队正引领下,李泌率众径直来到西侧第三所。这所留后院正中,飘动着面玄边青龙旗,青色属东,玄边属北,恰好代表平卢节度方位所在。
名旅贲军士兵走到门前,砰砰地拍打门板,不时,出来位褐袍中年人。这中年人眉粗目短,颇有武人气度,但笑起来却像是位圆滑商人。他开门,没等李泌开口,便深深施揖,口称万死。
张小敬微微苦笑下。给延兴门传消息是他,结果没想到这个善意举动,却成自己和另外两个人催命符。
但他束手无策。
“李司丞,那件事没办法告诉你,但总算履行承诺。”张小敬喃喃自语,闭上眼睛,迎着锋矢,挺起胸膛朝前走去。
封大伦压根不希望留活口,他见张小敬身形动,眼珠转,立刻大声喊道:“不好!钦犯要逃!”
龙武军士兵们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猛然听到这句,唰地下意识抬起弩机,对着张小敬就要扣动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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