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和永王同时叫出他名字:“元载?”
不过三个人语气,略有不同。永王是淡漠,只当他是个普通臣子;陈玄礼是不屑里带着几丝赞赏,毕竟元载及时通报军情,才能让龙武军第时间进入勤政务本楼;至于封大伦,语气里带着半亲热、半喜悦。
之前幸亏有这家伙施展妙手,封大伦才能成功脱开误绑王韫秀罪过,并把张小敬逼得走投无路。现在元载突然出现在这里,就能让十拿九稳局面,再钉上颗稳稳钉子。
虽然不知道为何他会
“不需要。”
李泌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直以来他所极力回避猜想,却变成个严酷如铁事实。他手指在微微抖动,眼神阵茫然。纵然他深有谋略,可面对这变局,却不知该做什才好。
这时,阵清脆锣声传来,这是望楼即将有重要消息传来。李泌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待他看清那旗语时,浑身猛然颤,如遭雷击。
“天子无恙!”
刘骆谷也注意到这个消息,正要向李泌询问,却愕然发现,对方已经不见。
有八千贯左右收支,八成是那位神秘寄粜人手笔。
刘骆谷和李泌很快就找到这笔账:八千六百贯整,次付讫,时间是在天宝二载八月。
天宝二载九月,朔方留后院第次传来消息,突厥狼卫有异动。同月靖安司成立,在各衙各署调拨人员。时间上与这次支付恰好对得上。
李泌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大殿通传,大概就是在那时候混入靖安司,各种线索完全都对得上。
口镔铁横刀两贯,件私造弩机八贯,匹突厥敦马三十九贯。这是当前市面上行情。这八千六百贯勉勉强强能支应这个计划日常开销。那位寄粜人也许还有其他支出,但应该不会走这里。
连串急促脚步声在留后院响起,李泌以前所未有高速跑出去,翻身上马,扬鞭就走。附近旅贲军士兵们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骑绝尘而去,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没有指示,没有叮嘱,这位靖安司主帅就这莫名其妙地离开。
在马背上李泌抓着缰绳,现在什都顾不上,他只有个目标——东宫药圃,太子所在东宫药圃。
那声“住手”传来,及时止住龙武军士兵射势。如果再晚上半个弹指,恐怕张小敬已经被射成筛子。
无论是陈玄礼、永王还是封大伦,都循声望去。他们看到位额头宽大*员穿过人群,正朝这边匆匆走来,还走得瘸拐。他衣着都沾满烟灰,看就知道也是从勤政务本楼幸存下来。在他身后紧跟着个戴面纱美貌女子。
账自后面还附些注释文字。刘骆谷说,寄粜人般不愿意露出真身,般是和留后院约好交割地点和联络暗号,附在账后。李泌没有说话,低头扫过去,忽然视线在四个字上停住。
这是留后院和这位寄粜人每次约定见面地点:
“升平药圃。”
升平坊只有个药圃,就是东宫药圃。
李泌默默地合上账本,递还给刘骆谷。刘骆谷惯于察言观色,发现旁边这位气势汹汹靖安司丞,忽然敛去身锋锐,变得死气沉沉。他关切地追问句:“司丞可还要小院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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