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扶住女儿右臂,淡淡道:“皮之不存,毛将附焉。陛下安危,可远比小女更重要。们这些作臣子,可不能顾小而失大。”董承说话向皮里阳秋,荀彧也不跟他计较,笑道:“陛下昨晚并无大恙,如今暂时在尚书台休息。董将军不妨与们同去。叫他们拿个便轿来给董妃,免得动胎气。”
“种校尉呢?他在哪里?”董妃声音很尖利,怀孕让她脸有些浮肿,凸显出几分刻薄。“无缘无故,为何寝殿会起火?是不是有*人要害陛下?”
皇城之内岂能如此口无顾忌,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荀彧心想,口中却劝道:“董妃过虑,伏后说只是药炉引火不慎,并无其他缘故。”董妃听伏后名字,冷哼声:“回头叫种辑他们好好查查,看到底是不是真。堂堂天子寝殿居然被烧成白地,这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你家主公?”
她句句都扣着曹操,颐使气指。董承大概是觉得女儿说有点儿过火,捏捏她胳膊,董妃愤愤不平地闭上嘴。
董承视线越过荀彧肩膀,看到站在身后满宠,眼皮不由得跳跳:“满伯宁,原来你也来。”面对董承无礼,满宠只是谦恭地鞠躬,保持着沉默,他可没兴趣跟这对父女逞无谓口舌之利。
,才继续说道,“……总之,这场火背后,定隐藏着什东西。”
荀彧微微皱下眉头,满宠话很正确,他自己也有类似疑问,可他并不喜欢这种把天子当做敌手感觉。作为曹公最信赖幕僚和朝廷尚书令,他始终被这种矛盾困扰着。
“需要觐见陛下,为禁中失火请罪。”满宠说。
荀彧看他眼,知道这家伙目绝非如此。他双肩微微沉沉,喟叹声:“好罢,你随去,别乱说话。”
按照仪制,满宠只是个秩千石县令,若无诏见,是不能单独觐见天子。须有尚书令这种等级*员带领,方才名正言顺。即便是在汉室衰微如是许都,这些规矩还是被丝不苟地执行着,仿佛皇家最后块维持尊严帷幕。
其实董承也颇为忌惮满宠在许都暗处力量,可车骑将军与许令品秩
他们两个人告别种辑,朝着尚书台走去。路上,他们看到许多朝廷*员远远地被宿卫军挡在外围,却不敢离开,个个肃立在原地,交头接耳。禁中起火消息已经传遍全城,这些*员都惶恐地赶到宫城前,来表达自己或真或假忠诚。
唯穿过禁军警戒线,是位身穿葛袍中年人和个大腹便便女子。中年人搀扶着女子,正焦虑而缓慢地走过殿前广场。
“董将军。”
荀彧快走几步,追上前去。来是车骑将军董承,杨彪之后,他俨然已成为雒阳旧臣系领袖,起码在名义上已与曹操不分轩轾。他女儿董贵人数月前怀上龙种,可皇城委实过于狭窄,所以就被接回家中待产。他们直到早上才听说皇宫起火消息,顾不得董妃身孕,立刻赶过来。
听到荀彧呼唤,董承转过头来,很有分寸地露出丝微笑,既表达善意,又不会冲淡对天子安危关心。荀彧看到手捂住肚子,手搀着父亲董妃,皱皱眉头:“董妃身怀六甲,何必如此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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