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亲自去看看？”
刘延眉头
皱，没说什
，这名亲随跟
他多年，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
话。他们离开城墙，来到城中处紧邻兵库木屋里。木屋里站着两个人，他们没被绑住，但四周足足有八名士兵看守，动下就会被乱刀砍死。
这两个人年纪都不大。个二十岁上下，面白无须，两道蚕眉颇为醒目；他身边根本还只是个大孩子，细眼薄唇，下巴尖削，小小年纪额头就隐有川字纹。两个人穿着都是青丝单衣，濮巾裹头，副客商打扮。
刘延在路上已经解到详情。接到袁军渡河消息，白马城立刻封城不许任何人进出。同时城内大索，凡是没有户籍或没有同乡认领人，都会被抓起来。这两个人，就是在这时候被抓进来。
“你们叫什名字？”刘延问。
刘延面色阴沉地从低矮城垣望下去，城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袁军士兵尸体。这些战死者身上只有少数人披着几块皮甲，大部分尸体都只是简单地用布衫裹住身体。手里武器，也只是简陋木制或竹制长矛，甚至连面小盾都没有。
这种胜利并不让刘延感觉到快意。从装备判断，这些不过是冀州各地家族私兵，被袁绍强行征调过来，来可以充做战争消耗品；二来变相削弱那些家族实力。这样士兵无论死多少，袁绍都不会有点心疼。
刘延抬头看看远方，袁军营寨背靠黄河而设，旌旗招展，声势浩大。这些袁军部队是从黄河北岸黎阳渡河而来，牢牢地把控住南岸要离津，然后从容展开，将白马城四面围住，骄横之气，溢于言表。
可刘延又能做什呢？这座白马小城不过三里见方，他这个东郡太守手里可战之兵只有两千不到。算上白马城居民也不过才万多人。而此时包围小城袁军，仅目测就有万五千之众。
以袁军威势，只要轻轻推，就能把此城推倒。白马城陷，冀州大军便可源源不断地渡过黄河，直扑官渡，在广阔平原地带与曹操展开决战。可奇怪是，对面袁将似乎心不在焉，除派出批大族私兵试探下守军抵抗意志以外，主力直按兵不动。
“
叫刘平，这是同伴魏文。们是行商之人，误陷入城中。”刘平略拱手，不卑不亢。
刘延冷笑道：“曹公与袁绍对峙已经半年多，天下皆知，又有哪个商人胆敢跑到这里来？分明是细作！”他假意挥手，“拖出去杀。”听到他命令，几名士兵上前正要动手，刘平挡在魏文前面，厉声喝道：“且慢！”士兵们都愣住，手里动作俱是顿。
刘延心中大疑。刘平说这话时
刘延摇摇头，白马已是孤城，现在想什都没用，只有殉城战死或者开城投降两个选择。他叮嘱城头守将几句，然后满腹心事地沿着青石阶梯走下去。他刚下来，立刻有名亲随迎过来。
“抓到几个袁军细作。”亲随压低声音对刘延说。
刘延点也不觉得惊讶，大战持续这久，各地细作都多如牛毛。他淡淡道：“当众斩首，以安民心……哦，对，尸体别扔，也许还能吃。”
亲随有些踌躇：“这两个细作，有点不太样……”
“怎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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