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都瞒不住你。”郭嘉咧开嘴笑,“不错,那些家伙本来已经偃旗息鼓,可最近突然变得活跃起来,连续骚扰曹军后勤、斥候与小股部队。在夏侯、李两位将军打算合围高览时候,有数名军中层裨将遭到刺杀,就连夏侯将军都差点弄瞎只眼睛。”
贾诩狐疑地抬起只眼:“你靖安曹,不可能点风声都听不到吧?”
“是那个王越干。”郭嘉轻松地把幕后黑手摘出来,比拈起枚兵俑还容易,“他和乌巢贼关系向不错,这次他武力和重金并用,说服乌巢贼五个贼首,配合袁绍——蜚先生这次可真是下血本。”
听到蜚先生这个名字,贾诩动动眉毛。这个执掌河北耳目神秘策士手段得,从袁、曹开战前,他就直在跟郭嘉对着干,东山和靖安曹在水底下争斗不知流
天下瞩目袁、曹之战在四月末五月初发生次剧烈碰撞,结果却出乎所有人意料。
在延津战场上,文丑先击败新降胡车儿,然后在有优势兵力情况下,在延津被曹将徐晃斩杀。有传闻说玄德公也参与这次战役,还及时收拢败军,不致形成溃败。据说玄德公还与他二弟关羽直面相对,但这个说法没得到任何确证,因为关羽仍留在曹营之中,玄德公也返回白马。
但袁绍也并非是无所获。在乌巢战场上,高览与张郃两员大将以乌巢为中心,与曹军主力展开数次战斗。乌巢大泽地形复杂,两军都无法展开太多兵力,互有胜负。本来夏侯渊、李典两部已对袁军进行次极具威胁合围,但突然莫名其妙地撤退。结果曹军不得不退出乌巢泽,袁军大大地向前迈进步。
尽管先后有颜良、文丑两员大将阵亡,但袁绍军兵力优势丝毫未减。进占乌巢以后,袁军兵分三路,分别从乌巢、武源、敖仓三个方向气势汹汹地进军,泰山压顶般地朝官渡落下去。曹军只能依托官渡以北阳武进行骚扰,完全撤回官渡只是时间问题。
这种态势,即使只是在图上推演,都能够感受到强大压力——至少对大多数人来说,是这样。
郭嘉捏着下巴,轻轻把尊兵俑推到地图某点,脑袋略歪歪,又稍微向右挪动几分。此时地图上还剩下十几个兵俑,分成黑黄两色分布在这张兽皮大地图上,彼此犬牙交错。在郭嘉对面贾诩沉吟片刻,用指头夹起另外尊兵俑,颤颤巍巍地放到地图另外角,那里有座小小泥城,在兵俑威胁下显得格外孤独。
“文和,有你。”
郭嘉哈哈大笑,把那个泥城抓起来,扔到旁边个箩筐里。他拿起杯冷酒,就着药丸饮而尽,然后用袖子擦擦嘴,拍拍地图:“不玩,不玩,露这多破绽,你这只老狐狸还是黏黏糊糊地纠缠,不肯正面对抗,太没劲。”
“年纪大,气血衰威,早没那股子冲劲——不过袁大将军正值壮年,意气风发,可比小老积极多,他肯定愿意陪你下完这盘棋。”贾诩意味深长地说,似乎疲惫不堪。郭嘉把地图折起来,兵俑收入匣中:“袁大将军干劲,可是不小呢。你可知夏侯渊和李典在乌巢那仗为何失利?”
“乌巢贼?”贾诩眼皮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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