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失望。郭祭酒离许之前,告诉他对汉室要保持距离,绝不能深入刺探,甚至把皇宫里几个耳目都撤下来。徐干不明白这是为什,但郭祭酒话他又不敢违背,只得另辟蹊径打别主意。
徐干查阅满宠遗留下来资料,以他才智,很快也发现杨俊身上疑点。他认为这是个合适突破口,偷偷布眼线。当他听说,杨俊拜访伏完,立刻意识到,这定是宫内和外界勾结阴谋,便兴冲冲地跑过来。
杨俊不肯去,用单手推开冲上来探子,大声道:“不知杨某是何罪名?”
徐干看眼伏完,吐出八个字来:“中外勾结,祸乱朝纲。”汉时朝臣与外戚交往,确实是件很忌讳事,但在许都形势下,这个罪名委实有些滑稽。徐干知道伏完是个胆小怕事人,根本不怕惹恼他。
他话音刚落,从伏府内走出人,冷冷说道:“徐大人,你说中外勾结,是何意指?”徐干闻言愣,再看,认出这是中黄门冷寿光,皇帝身边个宦官而已。徐干放下心来,倨傲道:“许都卫在办事,你个宫内宦官插什嘴。”
论如何不会放过。
可惜杨俊请求,碰个不软不硬钉子。伏完委婉地表示,他是外戚,不应参预政事。大家心里都明白,如今政在曹氏,连天子都大权旁落,他这个外戚又能干预什政事,无非是个借口罢。但杨俊没有勉强,有人甘愿为汉室付出切,有人甘愿深藏身名以求保全,这都是个人选择。
伏完把杨俊送到门口,杨俊用独臂向他拱手告辞:“请恕在下肢体不全,不能施以全礼。”伏完把笑容挤在层叠皱纹里,上前扶住:“先生客气,还请转告孔少府,小老勋戚之身,恐惹士林非议。有女儿做皇后,伏家就知足。”
杨俊看着他脸,不知他只是客气几句,还是有所暗示。这时伏完动作却僵硬下,杨俊觉察有异,回过头去,看到徐干站在身后,身后还有几个许都卫探子。
“杨俊杨季才?”徐干不客气地直呼其名。
冷寿光淡淡:“杨先生月前曾觐见陛下。如今徐大人说中外勾结,莫非是对陛下心有所疑?”
徐干眉头跳,这可真是诛心之论。郭祭酒临走前明确指示,汉室绝对不能碰,现在冷寿光把这杨俊和汉室绑在起,形势变得棘手起来。徐干连忙解释说:“许都卫只是怀疑杨先生与逆贼董承有关,和陛下无涉。”
冷寿光道:“董承之乱,有杨修判词在先,荀尚书朝决在后,早有成议。徐大人翻出旧账,拷掠大臣,可是要让阖城*员惶惶不安?”
曹操在前
“是。”杨俊回答。他知道徐干代替满宠担任许都令,这个脸上白白净净儒雅之士,不比那个阴毒大麻子好对付。
“先生能否造访许都卫趟?董承案颇有几个疑点,要与您商榷。”徐干说。
杨俊眉头皱:“和车骑将军素无瓜葛,恐怕有负所望。”
“等下们可以慢慢说。”徐干露出个假惺惺微笑。
赵彦之死让徐干直耿耿于怀。那是他出任许都卫以后第件任务,结果办砸不说,还当着郭祭酒和满宠面大大地丢脸。徐干热切地盼望着能够再有机会挽回这切,证明自己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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