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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门?”
于谦和苏荆溪看到吴定缘所指之处,同时发出疑问。这道城门在皇城正南,乃是与承天门、午门、千步御道位于同轴线正礼大门,按说应该戒备最为森严才是。
“小杏仁,你还记得在码头跟你说话?无论那些反贼多神通广大,至少有件事他们算不到。”
“地震?”
朱卜花手里攥,紧紧揪住舆图角,整个南京城霎时皴皱起来:“去查那个小官来历!”昨叶何却拦住他:“眼下正是阖城大索之时,太监主持大局不宜分心。这些小事,交给来处理便是。”
“你什意思?”
“南京城太大,官府能管明面儿,可顾不到暗处。那些藏污纳垢卑贱沟渠里,还是们佛母座下白莲信众们更熟悉些。”
“不行!岂能让你们这些疯子在城里肆意游走!”
朱卜花口否决。他对白莲教点也没好感。早在几年前,这些反贼还在跟朱卜花打生打死,如今虽然因缘际会成盟友,可绝不代表朱卜花态度会有所变化。
”
朱卜花只好回答:“今天去玄津桥接太子,那里有个小官,立些功劳,太子让赏他套马、牌,大概是想当场还掉人情,不愿多有瓜葛。”
“什功劳?”
“太子没说,多半是你们白莲教行事拖泥带水,让他救太子命。”朱卜花不忘指责句。昨叶何没理他挑衅,沉思片刻道:“那小官是什职位?”
“不知道,谁会关心这些!”
“不错。”吴定缘看眼朱瞻基,又迅速移开视线:“今天押送人犯……嗯,押送太子从扇骨台回城时,途径正阳门。那里被地震震塌角,如今还在修葺,城门是关不牢,或有可乘之机。”
朱瞻基冷哼声,那家伙又提起他不愿回顾耻辱。于谦却喜不自胜,坊间都说南京地震是羞辱洪熙皇帝与太子,可眼下它却成太子最好盟友。
吴定缘把地图叠好,揣进怀里:“现在已经宵禁。们四个人走在路
昨叶何盯着他:“佛母缘法您可以不顾,但若因为这点面子让太子走脱,大计成泡影,你怎跟那位贵人交代?”朱卜花死死捏紧舆图,脸上又有几粒疽疮鼓涨起来,他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松开手。
“你们打算怎找那个小官?”
“们手里,可有条上好猎犬。”昨叶何嘿然笑。她颧骨高耸,双眼挑立,笑起来虽然明艳无俦,可眉宇间总透着种咄咄逼人气势。
朱卜花勉强签份手令,昨叶何收在怀里,大摇大摆离开守备衙门。她人都离开,那尖声却还从走廊里飘进来:
“除去金陵美食,们白莲教众也要享受下,在大明都城里抓大明皇太子乐子。”
“太子说赏赐时候,那个小官站在哪里?”
“那会儿玄津桥头全是人,怎会记得!”
“就是说,他直在人群里,太子指下他才站出来对吧?”
“是。”
昨叶何拍拍手,眼睛亮:“若是太子要赏,他该早早站出来候着才对,何必退在人群里。看呐,这是太子既想骗你套马牌,又不想让你知道他们之间关系,才故意演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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