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熟药学,可对含糖碘化铁这名字很熟
“你又不懂助产,过去添什乱!正好他们离开,咱们去屋里搜!”
“可是……”樊老三仍旧犹豫。
“咱们是为抓通缉犯,和方医生没关系。大不,事后请他吃饭赔罪!”
等到救护车走,杜阿毛立刻带人踏进客厅,看到邢翠香坐在饭桌前,端着碗咸豆浆正在喝。杜阿毛眉头皱:“翠香?你在这里做什?”
邢翠香道:“大小姐担心林姐姐生产,让来照顾……你跑进来干吗?”
后退几步,几个人藏在海亭后头偷看。只见大门开,方三响拎着个马桶走出来。他走到牛车前,也不用车夫帮忙,自己抬手,“哗”地倾倒下去,然后洗涮番,头也不回地进门去。
杜阿毛在不远处截住这辆粪车,爬上去检查。粪箱上面有个圆口,里面罩层稀疏篾网,如果马桶里有别大异物,就可以从这里过滤下来。
杜阿毛不顾恶臭,用车夫手耙子翻动几下,发现篾网上头挂着几块绷带与纱布。虽然它们已被屎尿浸染得看不出颜色,但从形状可知,应该是被用过。
樊老三纳闷地看着这切,难道他是被黄老大逼得太狠,脑子坏掉?杜阿毛从粪车上跳下来,嘬着牙花子:“姓农,肯定就在方医生家里,而且受伤不便移动。”
“啊?”樊老三大惊,“就凭这个?”
杜阿毛顾不得跟她废话,挥手说:“给搜!”邢翠香起身想要阻拦,却哪里挡得住这些混混。
方三响家公寓不算大,又是搜个大活人,分钟便搜完,家里再没其他人。杜阿毛不信邪,他冲到二楼,眼看到卧室里大床旁边吊针架子还没撤掉,嗅到股消毒水味,显然曾有个病人在这儿休养。
“这是谁在用?”杜阿毛看向翠香,表情凶恶。翠香道:“当然是林姐姐啊,还能有谁?她有点产前贫血,大小姐专门给她调配蔗糖铁补液。”
杜阿毛不懂医学,但听翠香讲话语气不像是乱编。他皱着眉头,翠香又道:“其实说吃点枸橼酸铁剂或者林檎铁膏就好,可大小姐非说含糖碘化铁也行,呢……”
杜阿毛突然断喝声:“闭嘴!”
“们又不是警察,要什证据!”
樊老三顿时为难起来:“就这冲进方医生家里?不太好吧?他太太还有身孕,万冲撞胎气……”杜阿毛捂着半边脸道:“你照顾方医生面子,就不怕黄老大脾气?”
他见樊老三仍是畏畏缩缩,只好折中下:“横竖要上门抓人,等方医生外出之后再动手,也算对得起他。”于是他们缩在路对面,差不多等到七点半光景,没等到方三响去上班,却见到辆红会总医院救护汽车鸣着汽笛开过来。
杜阿毛和樊老三对视眼,疑窦顿生。只见救护车停到公寓前,冲出两个身穿红十字制服、戴着口罩红十字护工,扛着副担架进公寓,过不多时,从屋子里抬出个人来,那人从头到脚被白布蒙着,肚皮高高隆起。方三响在旁手扶担架,脸色惶急地往救护车上送。
盯梢两人同时直起身来。林天晴这几日临产,难道是出什岔子?樊老三“啊呀”声,当即要起身去帮忙,却被杜阿毛按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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