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角，那
手中
便是独角兽头骨。重新翻开《图解哺乳类》，试图找出
角仅存哺乳动物。然而无所获。惟有犀牛勉强类似，但从大小和形状来看，不可能是犀牛头骨。
无奈，只好从电冰箱拿出冰块，对在国产O牌威士忌里喝着。天已暮色沉沉，喝酒似也未尝不可。接着，又吃
盒龙须菜罐头。最喜欢白色龙须菜，很快扫而光。又把熏牡蛎夹在面包里吃。最后喝第二杯威士忌。
决定姑且把这头骨昔日持有者视为独角兽。否则事情很难进展。
得到独角兽头骨
心里暗暗叫苦。为什屡屡发生此等莫名其妙事呢？难道做什坏事不成？自己不过是个极为讲究现实而独善其身计算士而已。既无甚狼子野心，又不贪得无厌。既无妻室，又没有朋友没有恋人。只是想攒钱，多多益善，等从计算士任上退下之后学学大提琴或希腊语，悠哉游哉地打发余生。而眼下偏偏同独角兽和声音消除之类不伦不类东西纠缠不清，这到底是因为什呢？
“对对，体格十分得，另个瘦瘦小小，个头顶多1米50。小个子穿着倒像模像样。不过哪个看都不地道。”
指点他如何从停车场走往后门。公寓后门连接是条狭窄胡同，从外面很难发现。弄得好，有可能瞒过那两人直接回家。
“真是太感谢。”男子得救似说，“请别把此事告诉公司好？”
告诉他绝不声张就是。说罢放他出门，扣好锁，加上铁链，然后坐在厨房椅子上，把收回刀刃小刀放在桌面，从塑料包取出头骨。有点显而易见：符号士们正在对这头骨虎视眈眈。这就是说，头骨对他们具有非同小可意义。
眼下，同他们处于僵持阶段。拥有头骨却不知其含义，他们知其含义——或猜其大概——却不拥有头骨。势均力敌，彼此彼此。现在可以选择两种行动。是同“组织”取得联系，说明情况，请其保护不受符号士威胁或将头骨转移到其他地方；二是同那个胖女郎取得联系，求她解释头骨含义。但不大情愿现在就把“组织”拖入同境地，如若那样，很可能受到恼人盘问。实在不善于应付庞大组织。那里刻板守旧，蠢货甚多，格外让人费时费力。
喝干第二杯加冰威士忌，走进卧室翻
同胖女郎联系实际上也难以办到。不知道她事务所电话号码。直接去办公楼倒不失为策，问题是现在出门有危险，况且那办公楼戒备森严，在没有预约情况下不可能轻易让进去。
终归，决定不采取任何行动。
拿起不锈钢火筷，再次轻轻叩击头骨顶部。“咕”，声音如前次。且透出丝凄楚意味，宛如头叫不出名字动物悲鸣。何以发出如此奇妙声响呢？将头骨拿在手上细细观察，并再次用火筷轻敲，结果还是那声“咕”。细看之下，声音似乎发自头骨某个部位。
连敲几次，终于找出其准确位置——那“咕”声，原来是从头骨前额那个直径约两厘米浅坑中传出。用指肚往坑内轻轻摸，觉得多少有点粗糙，不同于普通骨头，好像被人强行拧掉什之后形成。什呢？譬如角……
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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