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料端来。她喝口Saltydog,用纸餐巾擦去嘴唇上沾盐,纸餐巾带点口红下来。她用两只手指灵巧地把纸餐巾叠好。
"他这人,怎说呢带有十足非现实味儿。说你明白吧?"
"想明白。"
"觉得需要他非现实性来摧毁自己非现实性,第次见面时候,所以才喜欢上
"说到哪里?"
"冷飕飕日子。"
"不过说真,也并非那冷飕飕。"她说,"只是海涛声多少给人那样感觉。公寓管理人说住进来很快就习惯,并不是那样。"
"海已经没有。"
她温和地微微笑,眼角皱纹略略动动。"是啊,如你所说,海已经没有。可至今仍时不时觉得有海涛声传来,肯定长期贴在耳朵响缘故。"
她把剩下橙汁喝下去。
"这话好像够无聊吧?"
默默摇头。
时过6点,咖啡厅进入鸡尾酒时间,厅顶照明暗下来。街上灯盏开始闪亮。起重机顶端也亮起红灯。淡淡暮色中,细针般雨继续下着。
"不喝点酒什?"问。
点头。
橙汁她喝去半。
"第次结婚也是那样。总是由等,等得不耐烦,就怎都无所谓。21结婚,22离婚,之后来到这个城市。"
"和妻子样。"
"样什?"
慕她。
"什时候和他成朋友?"她问。
"11年。你呢?"
"两个月零十天。"她当即回答,"从第次见到他到他消失。两个月零十天。有日记,没错。"
橙汁端来。喝空咖啡杯被拿去。
"而且鼠出现在那里对吧?"
"不错。但不那叫他。"
"怎叫?"
"叫他名字。不是谁都这样叫?"
经她说,也确如此。鼠即使作为绰号也太孩子气。"那是。"
"伏特加对葡萄柚汁叫什来着?"
"Saltydog。①"
①字面意思为"咸味狗"。
叫来男侍者,点saltydog和冰镇CuttySark①。
①种苏格兰威士忌。
"21结婚,22离婚。"
她看会脸,随后用长柄匙圈圈搅拌橙汁。觉得自己好像说多余话。
"年轻时结婚又离婚,是相当不好受。"她说,"简单说来,人将变得追求非常平淡而又非常现实性东西。不过,非现实性东西持续不多久——是这样吧?"
"或许。"
"离婚以后到见到他之前,在这座城市孤身人过着可以说是非现实性生活。几乎没有熟人,也不怎想外出游玩,没有情人,早上起来去公司画图,回来路上去自选商场采购,个人在家吃饭。短波广播直开着不关,看书,写日记,在浴室洗长筒袜。公寓楼在海边上,终日有海涛声传来。冷飕飕日子。"
"那个人消失之后,等3个月。12月、1月、2月。最冷日子。那年冬天是很冷吧?"
"记不得。"说。从她嘴里听来,5年前冬天寒冷就像昨天气温似。
"你可那等过女孩?"
"没有。"说。
"集中在定时间里等待,往下可以怎都无所谓。5年也罢,10年也罢,1个月也罢,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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