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烤面包塞进喉咙深处时鸽子已没影,唯独电线杆和夹竹桃剩下来。总之是周日早晨。报纸周日版上刊登幅马越过树篱彩色照片。马背上戴黑帽子
"再说找到羊又能怎样?假如羊果真如那小子说那样是只特殊羊,找到它说不定使卷入远比现在更为严重麻烦事里去。"
"可你朋友大概已经卷入那场严重麻烦事里去吧?不然怎会特意给你寄来那张照片呢?"
言之有理。把手上牌全部摊在桌子上,结果统统输给对方——似乎全给人家猜中。
"看来只好去。"泄气。
她莞尔笑:"肯定这样对你也最好不过。羊会顺利找到,想。"
"也想看那羊嘛!"
"很可能为只平平常常羊白白折腾场。再说连你也要卷进这场啰嗦事里去。"
"没关系。你啰嗦事就是啰嗦事嘛。"她微微笑,"非常喜欢你。"
"谢谢。"说。
"只声谢谢?"
她边冲咖啡边随着磁带哼唱《乔尼·B你好》。这时间直看晚报。十足家庭光景。只要没有羊问题,本可以满心欢喜。
在磁带转完传来"咔"声动静之前,们直默默喝咖啡,嚼几片薄饼干。继续看晚报,全部看罢又重看同地方。政变,某电影演员死,有猫擅耍杂技。全都是与不相干事。这时间乔尼·里巴斯接着唱旧摇滚曲。磁带转完,叠起晚报,目视女友。
"还不大清楚。不错,较之什也不做,还是四下找找羊为好,哪怕场徒劳。只是,可不愿意给人指使受人威胁被人耍弄。"
"可是,大家活着都多多少少给人指使受人威胁被人耍弄嘛。何况,没东西可找时候甚至也可能有。"
"或许。"稍顷说道。
她捅好耳朵,用纸巾把棉球棒包起扔。然后拿起橡皮筋套,在脑后扎起头发露出耳朵。房间空气好像焕然新。
"睡吧!"她说。
6.周日午后郊游
醒来已经早上9点。身旁不见她。想必出去吃饭,吃完直接回自己宿舍去。没留纸条。洗脸间晾着她手帕。
从电冰箱取出橙汁喝,把三天前面包放进电烤箱。面包发出墙土样味儿。从厨房窗口可以看见邻居院子夹竹桃。谁在远处练钢琴,指法好像上行电动扶梯往下降落。3只胖得圆滚滚鸽子蹲在电线杆上空洞地鸣叫不止。不,其叫声里是否有某种含义亦未可知。很可能因脚掌上水泡疼而连续鸣叫。在鸽子眼里,说不定才空洞而不具含义。
叠起晚报推去茶几端。窗口徐来风把吐出烟带走不见。
"老实说,对这件事提不起兴致。有名堂。"
"什有名堂?"
"什都有。"说,"总体上尽管荒唐可笑不值提,而细部却清晰无比,而且难解难分。感觉不好。"
她什也没说,指头转动着桌面上橡皮筋套。
她继续默默掏耳朵。发问不时闪出丰满耳垂。
"眼下北海道再妙不过。游客少,气候好,羊也都出到外面。正是好季节!"
"可能。"
"如果,"她咀嚼最后片饼干,"如果你带块去,想肯定对你有帮助。"
"干吗对找羊那起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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