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男子之中,真没第二个胜得过你呢。”这两句话说得意深挚,极是恳切。
郭靖俯下头来,在爱妻脸上轻轻吻,道:“若是男孩,咱们叫他作郭破虏,若是女孩呢?”想会,摇头笑道:“想不出,你给取个名字罢。”黄蓉道:“丘处机道长给你取这个『靖』字,是叫你不忘靖康之耻。现下金国方灭,蒙古铁蹄又压境而来,孩子是在襄阳生,就让她叫作郭襄,好使她日后记得,自己是生于这兵荒马乱围城之中。”
郭靖道:“好啊,但盼这女孩儿将来别像她姐姐那淘气,年纪这大,还让父母操心。”黄蓉微微笑,道:“若是操心得,那也罢,就只……”叹口气,道:“好生盼望是个男孩儿,好让郭门有后。”郭靖抚摸她头发,说道:“男孩儿,女孩儿不都样?快睡罢,别再胡思乱想。”给她拢拢被窝,吹灭烛火,转身回房,见杨过睡得兀自香甜,鼓交三更,于是上床又睡。
那知他夫妻俩在后院中这番对答,都教杨过隐身在屏门之后听个清楚。郭靖黄蓉走入内堂,杨过仍是站着出神,反来覆去只是想着黄蓉那几句话:“只恨杀他不早……他父亲掌拍在肩头,这才中毒而死……你均有杀他之心,结果他也因而死。”心想:“父因他二人而死,那是千真万确、再无可疑。这黄蓉好生*滑,对已然起疑,今晚若不下手,只怕再无如此良机。”当下回房静卧,等郭靖回来。
郭靖揭被盖好,听得杨过微微发出鼾声,心道:“这孩子这时睡得真好。”于是轻轻着枕,只怕惊醒他。过片刻,正要朦胧睡去,忽觉杨过缓缓翻个身,但他翻身之际鼾声仍是不停。郭靖怔:“任谁梦中翻身,必停打鼾。这孩子呼吸异常,难道他练内功时运逆气?这岔子可不小。”却全没想到杨过是假装睡熟。
杨过缓缓又翻个身,见郭靖仍无知觉,于是继续发出低微鼾声,面走下床来。原来初时他想在被窝中伸手过去行刺,但觉相距过近,极是危险,倘若郭靖临死之际反击掌,只恐自己也难逃性命,便想坐起之后出刀,总是忌惮对方武功太强,于是决意先行下床,刀刺中郭靖要害,立即破窗跃出,又怕自己鼾声停,使郭靖在睡梦中感到有异,因是面下床,面假装打鼾。
这来,郭靖更是给他弄得满腔胡涂,心想:“这孩子莫非得梦游离魂之症?若此时出声,他惊之下,气息逆冲丹田,立时走火入魔。”于是动也不敢动,侧耳静听他动静。
杨过从怀中缓缓拔出匕首,右手平胸而握,步步走到床前,突然举臂运劲,挺刀正要刺出,只听得郭靖说道:“过儿,你做甚恶梦?”
杨过这惊真是非同小可,双足点,反身破窗而出。他去得快,郭靖追得更快,他人未落地,只觉双臂紧,已被郭靖两手抓住。杨过万念俱灰,知道自己武功远非其敌,抗拒也是无用,当下闭目不语。
郭靖抱他跃回房中,将他放在床上,搬他双腿盘坐,两手垂于丹田之前,正是玄门练气姿式。杨过又恨又怕:“不知他要用甚恶毒法子折磨?”突然间想起小龙女,深吸口气,要待纵声大呼:“姑姑,已失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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