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士中插口道:“殷师兄,你这般妄自忖度,那就不是。
那日你若单是为受谱受刀而去,田师哥早就交给你。可是你邀别门别派许多高手同来,显然不安着好心。”殷吉冷笑道:“嘿,能有什坏心眼儿?”阮士中道:“你是想等拿到谱牒宝刀,就勒逼们南北归宗,让你做独无二掌门人。那时田师哥已经封剑,不能再出手跟人动武,你人多势众,岂不是为所欲为?”
殷吉脸上微微红,道:“天龙门分为南北二宗,原是权宜之计。当年田师兄初任北宗掌门之时,他何尝不想归并南宗?就算兄弟意欲两宗合,光大门,那也是桩美事。这总胜于阮师兄你阁下竭力排挤云奇、意图自为掌门吧?”
众人听他们自揭丑事,原来各怀私欲,除天龙门中人之外,大家笑嘻嘻听着,均
他当众辱骂,丝毫不给他脸面。
素知归农性子,他要强好胜,最会记恨。苗大侠如此扫他面皮,他心中痛恨苗大侠,只有比恨胡刀更甚。那日归农交给盒药膏,叫去设法涂在胡刀与苗大侠比武所用刀剑之上。这件事情,老实说既不想做,也不敢做,可又不便违拗,于是就交给那跌打医生阎基,要他去干。
“各位请想,胡刀是何等功夫,若是中寻常毒药,焉能立时毙命?他阎基当时只是个乡下郎中,哪有什江湖好手难以解救毒药?胡刀中是什毒?那就是天龙门独无二秘制毒药。武林人物闻名丧胆追命毒龙锥,就全仗这毒药而得名。后来又听说,田归农这盒药膏之中,还混上‘毒手药王’药物,是以见血封喉,端厉害无比。”
余人本来将信将疑,听到这里,却已信八九成,向阮士中、曹云奇等天龙弟子望几眼。阮曹等心中恼怒,却是不便发作。
陶百岁道:“那日天龙门北宗轮值掌理门户之期届满,田归农也拣这日闭门封剑。他大张筵席,请数百位江湖上成名英雄。和他是老兄弟,又是儿女亲家,自然早几日就已赶到,助他料理切。按着天龙门规矩,北宗值满,天龙门剑谱,历祖宗牒,以及这口镇门之宝宝刀,都得交由南宗接掌。殷兄,说得不错吧?”殷吉点点头。
陶百岁又道:“这位威震天南殷吉殷大财主,是天龙门南宗掌门,他也是早几日就已到。田归农是否将剑谱、历祖宗牒与宝刀按照祖训交给你,请殷兄照实说吧。”
殷吉站起身来,说道:“这件事陶寨主不提,在下原不便与外人明言,可是中间实有许多跷蹊之处,在下若是隐瞒不说,这疑团总是难以打破。
“那日田师兄宴客之后,退到内堂,按着历来规矩,他就得会集南北两宗门人,拜过闯王、创派祖宗和历代掌门人神位,便将宝刀传交在下。哪知他进内室,始终没再出来。
“心中焦急,直等到半夜,外客早已散尽,青文侄女忽从室内出来对说道,她爹爹身子不适,授谱之事待明日再行。
“好生奇怪,适才田师兄谢客敬酒,脸上没点疲态,怎突然感到不适?再说传谱授刀,只是拜拜列祖列宗,片刻可,切都已就绪,何必再等明日?莫非田师兄不肯交出宝刀,故意拖延推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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