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将木婉清搂在怀里,又是欢喜,又是关心,只问:“木,你伤处好些?那恶人没欺侮你吧?”木婉清嗔道:“是你什人?还是木姑娘、木姑娘叫。”
段誉见她轻嗔薄怒,更增三分丽色,这七日来确是牵记得她好苦,双臂紧,柔声道:“婉妹,婉妹!这叫你好不好?”说着低下头来,去吻她嘴唇。木婉清“啊”声,满脸飞红跳将起来,道:“有旁人在这儿,你,你……怎可以?噫!那些人呢?”四周看,只见那宽袍客和褚、古、傅、朱四人都已影踪不见,左子穆也已抱着儿子走,周围竟是个人也无。
段誉道:“有谁在这里?是南海鳄神?”眼光中又流露出惊恐之色。木婉清问道:“你来有多久啦?”段誉道:“刚只会儿。上得峰来。”木婉清道:“好!”自言自语道:“真奇怪,怎这些人片刻间走个干干净净。”忽听得岩后人长声吟道:“仗剑行千里,微躯敢言。”高吟声中,转出个人来,正是那四大卫护之朱丹臣。段誉喜叫:“朱兄!”朱丹臣抢前两步,躬身行礼,喜道:“公子爷,天幸你安然无恙,刚才这位姑娘那几句话,真吓得们魂不附体。”段誉拱手还礼,道:“原来你们已见过?你……你怎到这儿来啦?真是巧极。”
朱丹臣微笑道:“们四奉命来接公子爷回去,倒不是巧合。公子爷,你可也忒煞大胆,孤身闯荡江湖。们寻到马五德家中,又赶到无量山来,这几日可教大伙儿担心得够。”段誉笑道:“也吃不少苦头。伯父和爹爹大发脾气,是不是?”朱丹臣道:“那自然是很不高兴。不过们出来之时,两位爷台脾气已发过,这几日定是挂念得紧。后来善阐侯得知四大恶人同来大理,生怕公子爷撞上他们,亲自赶出来。”
段誉道:“高叔叔也来寻?这如何过意得去?他在那里?”朱丹臣道:“适才们都在这儿。高侯爷出手赶走个恶女人,听到公子爷叫声,他们都放心,命在这儿等公子爷。他们追踪那恶女人去。公子爷,咱们这就回府去吧,免得两位爷台多有牵挂。”段誉道:“原来你……你直在这儿。”想到自己与木婉清言行亲密,都给他瞧见听见,不禁满脸通红。
朱丹臣道:“适才坐在岩石之后,诵读王昌龄诗集,他那首五绝‘仗剑行千里,微躯敢言。曾为大梁客,不负信陵恩。’寥寥二十字之中,倜傥慷慨,真乃令人倾倒。”说着从怀中取出卷书来,正是‘王昌龄集’。段誉点头道:“王昌龄以七绝见称,五绝似非其长。这首却果是佳构。另首‘送郭司仓’,不也绸缪雅致?”随即高吟道:“映门淮水绿,留骑主人心。明月随良椽,春潮夜夜深。”朱丹臣揖到地,说道:“多谢公子。”便用王昌龄诗句,岔开。他所引‘曾为大梁客’云云,是说自当如候嬴、朱亥般,以死相报公子。段誉所引王昌龄这四句诗,却是说为主人者对属吏深情诚厚,以友道相待。两人相视笑,莫逆于心。
木婉清不通诗书,心道:“这书呆子忘身在何处,谈到诗文,便这般津津有味。这个武官却也会拍马屁,随身竟带着本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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