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哈哈笑,说道:“是啊,小康,说过话,怎能不作数?有时候想,将来怎样死才好呢?在床上生病而死,未免太平庸。在战场上卫国战死,当然很好,只不过虽英勇而不风流,有点儿美中不足,不似段正淳平素为人。小康,今儿你想出来法子可不起,段正淳命丧当代第美人樱桃小口之中,珍珠贝齿之下,这可偿心愿啦。你想,若不是段正淳跟你有过这段刻骨相思之情,换作第二个男人,就算给你满床珠宝,你也决计不肯在他身上咬上口。小康,你说是不是呢?”
秦红棉和阮星竹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知道段郎已是命在顷刻,但见萧峰仍蹲在窗下观看动静,并不出手相救,心中千百遍骂他。
萧峰却还捉摸不定马夫人真意,不知她当真是要害死段正淳,还不过是吓他吓,教他多受些风流罪过,然后再饶他,好让他此后永作裙边不贰之臣。倘若她这些作为只是情人间闹
,那便如何?”段正淳只觉眼前金星乱冒,额上黄豆大汗珠粒粒渗出来。马夫人道:“没良心好郎君,亲亲郎君,你赌过咒,转眼便忘吗?”
段正淳苦笑道:“说让你把身上肉,口口咬下来。”本来这句誓语盟约纯系戏谑,是男女欢好之际调情言语,但段正淳这时说来,却不由得全身肉为之颤。
马夫人媚笑道:“你跟说过话。隔这许多年,居然没忘记,段郎真有良心。段郎,想绑绑你手,跟你玩个新鲜花样儿,你肯不肯?你肯,就绑;你不肯,就不绑。向来对你千依百顺,只盼能讨你欢心。”
段正淳知道就算自己说不让她绑,她定会另行想出古怪法子来,苦笑道:“你要绑,那就绑吧。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在你手里,那是再快·活也没有。”
萧峰在窗外听着,也不禁佩服他定力惊人,在这如此危急当口,居然还说得出调笑话来。只见马夫人将他双手拉到背后,用牛筋丝绳牢牢缚住,接连打七八个死结,别说段正淳这时武功全失,就是内力无损,也非片刻间所能挣脱。
马夫人又娇笑道:“最恨你这双腿啦,迈步去,那就无影无踪。”说着在他大腿上轻轻扭把。段正淳笑道:“那年和你相会,却也是这双腿带着来。这双腿儿罪过虽大,功劳可也不小。”马夫人道:“好吧!也把它绑起来。”说着拿起另条牛筋丝绳,将他双脚又绑住。
她取过把剪刀,慢慢剪破他右肩几层衣衫,露出雪白肌肤来。段正淳年纪已然不轻,但养尊处优,生过是荣华富贵日子,又兼内功深厚,肩头肌肤仍是光滑结实。
马夫人伸手在他肩上轻轻抚摸,凑过樱桃小口,吻他脸颊,渐渐从头颈而吻到肩上,口中唔唔唔腻声轻哼,说不尽轻怜密爱。
空中之间,段正淳“啊”声大叫,声音刺破寂静黑夜。马夫人抬起头来,满嘴都是鲜血,竟已将他肩头块肉咬下来。
马夫人将咬下来那小块肉吐在地下,媚声道:“打是情,骂是爱,爱得你要命,这才咬你。段郎,是你自己说,你若变心,就让把你身上肉儿,口口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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