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僧心下寻思:“适才已见识过水岱和那老道功夫。对相斗,决计不惧。他二人联手,便输多赢少,非逃不可。他三人联手,是败涂地,只怕逃也逃不走。四人联手攻,血刀老祖死无葬身之地,嘿嘿,这些中原江湖中人,说话有什狗屁信用?掳着这妞儿为质,尚有腾挪余地,将她放走,便是他们占尽上风局面!”当下声吆喝,挥鞭往狄云所乘马臀上抽去,提缰,纵马向西奔驰,提起内力,回过头来,长声叫道:“水老爷子,血刀门两个和尚都
血刀老祖向狄云笑道:“你瞧清楚,这又是路功夫。”身子向前探,血刀颤动,刀刃便如条赤练蛇般,迅速无伦地在轿杠上爬行而过,随即收刀入鞘,哈哈大笑。
迎亲队中有人喝骂:“老贼秃,你瞎眼?想化缘也不拣时辰!”骂声未绝,那手持轿杠大汉“啊哟”声,叫出声来。只听得拍、拍、拍、拍连串轻响,块块两寸来长木块掉在地下,他双手所握,也只是两块数寸木块。原来适才这顷刻之间,根丈许长轿杠,已被血刀批成数十截。
血刀老祖哈哈大笑,血刀出鞘,直下,横下,登时将那汉切成四截,喝道:“要瞧瞧新娘子,是给你们面子,有什大惊小怪。”
众人见他青天白日之下在大道之上如此行凶,无不吓得魂飞魄散。胆子大些,发声喊,四散走。大半人却是脚都软,有人连尿屎也吓出来,哪敢动弹。
血刀老祖血刀晃,已割去花轿帷幕,左手抓住新娘胸口,拉出来。那新娘尖声嘶叫,没命挣扎。血刀老祖举刀挑,将新娘遮在脸前霞披削去,露出她惊惶失色脸来。但见这新娘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还是个孩童模样,相貌也颇丑陋。血刀僧呸声,口痰往她身上吐去,说道:“这样丑女子,做什新娘!”
狄云路上敷衍血刀僧,来心中害怕,二来他救自己性命,于己有恩,总不免有感激之意,此刻见他对毫不相识人,竟然下此毒手,不由得气愤填膺,大声叫道:“你……你怎可如此滥杀无辜。这此人碍着你什事?”血刀老祖怔,笑道:“平生就爱滥杀无辜。要是有罪才杀,世上哪有这许多有罪之人?”说到这里,血刀扬,又砍去迎亲队中人脑袋。狄云大怒,拍马上前,叫道:“你……你不能再杀人。”血刀老祖笑道:“小娃儿,见到流血就怕,是不是?那你有什屁用?”
便在此时,只听得马蹄声响,有数十人自远处追来。有人长声叫道:“血刀僧,你放下女儿,咱们两下罢休,否则你便逃到天边,也追你到天边。”听来马蹄之声尚远,但水岱这声呼叫,却是字清晰。水笙喜道:“爹爹来!”
又听得四个人声音齐声叫道:“落花流水兮──水流花落!落花流水兮──水流花落。”四人嗓音各自不同,或苍老,或雄壮,或悠长,或高亢,但内力之厚,各擅胜场。
血刀僧皱起眉头,骂道:“中原狗贼,偏有这许多臭张致!”
只听水岱又道:“你武功再强,决计难敌‘南四奇’落花流水联手相攻,你将女儿放下,大丈夫言出如山,不再追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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