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僧生都和凶恶*险之徒为伍,不但所结交朋友从无真心相待,连亲传弟子如宝象、善勇、胜谛之辈,面子上对师父十分敬畏,心中却无不是尔虞诈,只求损人利己,这时听狄云叫他独自逃走,不由得甚是欣慰,脸上露出丝笑容,赞道:“乖孩子,你良心倒好!不是敌人把守谷口,是积雪封谷。数十丈高、数千丈宽大雪,不到春天雪融,咱们再也走不出去。这荒谷之中,有什吃?咱们怎能挨到明年春天?”
狄云听,也觉局势凶险,但眼前最紧迫危机已过,总是心中宽,说道:“
后尘。
血刀老祖眉头深皱,心想:“人要脱身而走,那是容易之极,只是徒孙儿腿跛,行走不得,再让这美貌女娃儿给人夺回去,实是不甘心。”他想到此处,突然凶性大发,回过身来,把搂住水笙,便去扯她衣衫。
水笙吓得大叫:“你……,你干什?”血刀僧喝道:“老子不带你走,你还不明白?”狄云叫道:“师祖,敌人便追上来啦!”血刀僧怒道:“你罗嗦什?”便在这危急当口,忽听得头顶悉悉瑟瑟,发出异声,抬头看,山峰上积雪正滚滚而下。
血刀僧久在藏边,见过不少次雪崩大灾,他便再狂悍凶*十倍,也不敢和这天象奇变作对,连叫:“快走,快走!”游目瞥之间,只有南边山谷隔着个山峰,或许能不受波及,当下情势危急,无暇细思,拉白马,发足便向南边山谷中奔去。饶是他无法无天,这时脸色也自变。这山谷之旁山峰也有积雪。积雪最受不起声音震荡,往往处雪崩,带动四周群峰上积雪尽皆滚落。
血刀老祖展开轻功疾行。白马驮着狄云和水笙二人,跛拐地奔进山谷。这时雪崩之声大作,血刀老祖望着身侧山峰,忧形于色,这当儿真所谓听天由命,自己作不起半点主,只要身侧山峰上积雪也崩将下来,那便万事皆休。
雪崩从起始到全部止息,也只盏茶工夫,但这短短时刻之中,血刀僧、狄云、水笙三人全是脸色惨白,你望望,望望你,眼光中都流露出恐惧之极神色。水笙忘自己在片刻之前,还只盼立时死,免遭这*僧师徒污辱,但这时天地急变之际,不期而然地对血刀僧和狄云生出依靠之心,总盼这两个男儿汉有什法子能助己脱此灾难。
突然之间,山峰上块小石子滑溜溜地滚将下来。水笙吓跳,尖声呼叫。血刀僧伸左掌按住她嘴巴,右手拍拍两下,打她两记巴掌。水笙两边脸颊登时红肿起来。
幸好这山峰向南,多受阳光,积雪不厚,峰上滚下来块小石之后,再无别物滚下。过得片刻,雪崩轰轰声渐渐止歇。血刀僧放脱按在水笙嘴上手掌,和狄云二人同时舒口长气。水笙双手掩面,也不知是宽心,是恼怒,还是害怕。
血刀僧走到谷口,巡视遍回来,满脸都是郁怒之色,坐在块山石之上,不声不响。狄云问道:“师祖爷爷,外面怎样?”血刀僧怒道:“怎样?都是你这小子累人!”
狄云不敢再问,知道情势甚是不妙,过会,终于忍不住又道:“是敌人把守住谷口吗?师祖爷爷,你不用管,你自己个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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