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又是欢喜,又是悲伤,提刀在血刀僧腿上阵乱砍,心想:“爹爹死,也不想活啦!这小恶僧不知会如何来折磨?他只要对稍有歹意,即刻横刀自刎。”
花铁干切瞧在眼里,心下暗喜:“这小恶僧虽然凶恶,这时尚无杀之意,待得穴道解,伸手便取他性命。”
又过大半个时辰,狄云觉得内息流转始终不停,便依照丁典所授“神照经”上内功法门运气调息,本来捉摸不到、驱使不动内息,这时竟然随心所欲,便如摆头举手般依意而行。他又是奇怪,又是欢喜。
调息半晌,坐起身来,取过根树枝撑在右腋之下走到血刀僧身边。只见他尸身插在雪里,两条腿给水笙砍得血肉模糊,确然无疑地已经死,心想此人作恶多端,原是应有此报,但他对自己却实在是颇有恩德,心中不禁有些难过,于是将他尸身提出来,端端正正地放,捧些白雪堆在尸身上,虽然草草,却也算是给他安葬。至于他为什突然间竟会死,狄云仍是大惑不解,此人功力通神,自己万万不能脚便踢死他。
水笙见到狄云举动,起
成媒人,是走不啦。妙极,妙极!原来狄大侠本就不是出家人,只须等头发长,换套衣衫,那就什破绽也瞧不出,压根儿就不用管还俗这套啦。”他认定狄云是血刀门和尚,只因贪图水笙美色,故意不认。
狄云摇摇头,黯然道:“你口中干净些,别尽说脏话。咱们若能出得此谷,是永远不见你面,也永远不见水之面。”
花铁干怔,时不明白他用意,但随即省悟,笑道:“啊,懂,懂!”狄云瞪他眼,道:“你懂什?”花铁干低声道:“狄大侠寺院之中,另有知心解意美人儿,这水姑娘是不能带去做长久夫妻。嘿嘿,那做几天露水夫妻,又有何妨?”
这几句话传入水笙耳中,她愤怒再难抑制,奔过去拍拍拍拍地连打他四下耳光。
狄云茫然瞧着,无动于衷,只觉这切跟他不相干。
过良久,血刀老祖仍是动不动。
水笙几次想提刀过去砍他双腿,却总是不敢。瞧着父亲动不动地躺在雪上,再也不能钟爱怜惜自己,她轻轻叫道:“爹爹!爹爹!”水岱自然再也不能答应她。水笙泪水滴滴地落入雪中,将雪融,又慢慢地和雪水起结成冰。
花铁干穴道未解,有搭没搭地向狄云奉承讨好,越说越是肉麻。狄云不去理他,自行躺在雪地里闭目养息。
狄云初通任督二脉,只觉精神大振,体内股暖流,自前胸而至后背、又自后背而至前胸,周而复始地不停流转。每流转周,便觉处处都生些力气出来,虽然断腿以及给水笙殴打各处仍是极为疼痛,但内力既增,这些痛楚便觉甚易忍耐。他生怕这奇妙之极情景突然而来,又会突然而去,当下躺着不敢动弹,由得内息在任督二脉中川行不歇。
水笙站起身来,步步走到血刀僧身旁,只见他仍是毫不动弹,当下大着胆子,挥刀往他左脚上砍去,嗤声轻响,登时砍下只脚来,说也奇怪,居然并不流血。水笙定睛看,只见血液凝结成冰,原来这穷凶极恶血刀老祖果然早已死去多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