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风头。”
吕留良气愤道:“清廷皇帝倘若将捉到,拼着千刀万剐,好歹也要痛骂他场,出胸中这口恶气,才痛痛快快就死。”
顾炎武道:“恶臭兄豪气干云,令人好生敬佩。怕是见不到清廷皇帝,却死于般下贱奴才手里。再说,清廷皇帝只是个小孩子,什也不懂,朝政大权,尽操纵于权臣鳌拜之手。兄弟和梨洲兄推想,这次‘名士’案所以如此大张旗鼓,雷厉风行,当是鳌拜意欲挫折江南士人之气。”
吕留良道:“两位所见甚是。清兵入关以来,在江北横行无阻,到江南,却处处遇到反抗,尤其读书人知道华夷之防,不断根他们捣乱。鳌拜乘此机会,对江南士子大加镇压。哼,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除非他把咱们江南读书人杀得干干净净。”
黄宗羲道:“是啊,因此咱们要留着有用之身,和清廷周旋到底,倘若逞时血气之勇,反是堕入他们算中。”
吕留良登时省悟,黄顾二人冒寒枉顾,来固是寻觅查伊璜,二来是劝自己时按奈不住,枉自送性命,良友苦心,实深感激,说道:“二位金石良言,兄弟那敢不尊?明日早,兄弟全家便出去避避。“顾黄二人大喜,齐声道:“自该如此。”
吕留良沉呤道:“却不知避向何处才好?“只觉天涯茫茫,到处是敌人天下,真无片干净土地,沉呤道:“桃源何处,可避,bao秦?桃源何处,可避,bao秦?“顾炎武道:“当今之世,便真有桃源乐土,咱们也不能独善其身,去躲起来……“吕留良不等他辞毕,拍案而起,大声道:“亭林兄此言责备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暂时避祸则可,但若去躲在桃花源里,逍遥自在,忍令亿万百姓在清兵铁蹄下受苦,于心何安?兄弟失言。~”
顾炎武微笑道:“兄弟近年浪迹江湖,着实结交不少好。大江南北,见闻所及,不但读书人反对清廷,而贩夫走卒,屠沽市井之中,也到处有热血满腔豪杰。晚村兄要是有意,咱三人结伴同去扬州,兄弟给你引见几位同道中人如何?”吕留良大喜,道:“妙极~,妙极!咱们明日便去扬州,二位少坐,兄弟去告知拙荆,让她收拾收拾。”说着匆匆入内。不多时吕留良回到书房,说道:“‘明史’案,外间虽传说纷纷,但来传闻未必确实,二来说话之人顾忌甚多,不敢尽言。兄弟独处蜗居,未知其详,到底是何起因?”
顾炎武叹口气,道:“这部明史,咱们大家都是看过,其中对清廷不大恭敬,那也是有。此书本是出于大明朱国桢相国之手,说到关外建洲卫之事,又如何会对他们客气?”吕留良点头道:“听说湖洲庄家花几千两银子,从朱相国后人手中将明史原稿买来,以己名刊行,不想竟然酿此大祸。”
浙西杭州,嘉兴,湖洲三府,处于太湖之滨,地势平坦,土质肥沃,盛产稻米蚕丝。湖洲府首县今日称为吴兴县,清时分为乌程,归安二县。自来文风甚盛,历代才士辈出,梁时将汉字分为平上去入四深沈约,元代书画皆至极品赵孟业,都是湖洲人氏。当地又以产笔著名,湖洲之笔,徽洲之墨,宣城之纸,肇怯谒溪之砚,文房四宝,天下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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