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卫,太监正在乾清宫外层层守卫,见之下,慌忙跪下行礼。康熙喝令:“大家站住,谁也不许乱动。”这是皇帝圣旨,谁敢有违?二百余侍卫和太监就此直挺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康熙带著韦小宝,来到慈宁宫,见静悄悄已无人。时之间,心中思涌如潮,又是悲若,又是烦躁,听得太后咳嗽声音,既想冲进去搂著她痛哭场,又想叉住她脖子厉声质问,到底父皇和自
孤身在宫在极是危险,可不能再瞒。”康熙道:“你为什要出宫?怕太后害你?”韦小宝道:“跟你说,今晚死在慈宁宫那个宫女,是个男人,是太后师兄。”太后宫中宫女竟然是个男人,此事自然匪夷所思,但康熙这晚既听到自己已死父皇竟然未死,而母亲又是为向端庄慈爱太后所暗杀,再听到个宫女是男人假扮,已丝毫不以为奇,何况眼前这个小太监也就是假扮,问道:“你又怎知道?”
韦小宝道:“那晚听到太后跟海天富说话后,太后直要杀灭口。”当下将太后如何派遣瑞栋,柳燕,以及众太监先后来加害自己等情说,又说到在慈宁宫中听到个男子和太后对答,两人争闹起来,那男子假扮宫女为太后所杀,太后却也受伤。他这番话说话当然不尽不实,既不提起陶宫娥,也不说自己杀瑞栋和柳燕,偷几部《四十二章经》等情。
康熙沉吟道:“这人是太后师兄?听他口气,似乎太后尚爱另人挟制,那会是什人?难道……难道这人知道太后寝殿在有个假宫女,因此……”韦小宝听他言语涉及太后“*清”,不敢接口,只摇摇头,过会,才道:“也想不出。”
康熙道:“传多隆来。”
韦小答应,心想:“皇帝要跟太后翻脸,叫多隆捉拿老婊子来杀头?到底是快快逃走好呢?还是留著再帮他?”
多隆正自忧心如焚,宫里接连出事,自己脖子上脑袋就算不搬家,脑袋上帽子、帽子之上顶子,总是大大不稳,听得皇帝传呼,忙赶进乾清宫来。康熙吩咐道:“慈宁宫没什事,你立即撤去慈宁宫外所有侍卫。太后说听到侍卫站在屋外,心里就烦得很。”多隆见皇上脸色虽然颇为古怪,却没半句责备言语,心中大喜,忙磕头出去传令。
康熙又将心中诸般疑团,细细询问韦小宝,过良久,料知众侍卫已撤,说道:“小桂子,和你夜探慈宁宫。”
韦小宝道:“你亲自去探?”康熙道:“正是!”来事关重大,不能单是听个假冒小太监面之辞,便对抚养自己长大母后心存怀疑;二来“犯险夜探”,是学武之人非做不可之事,有此机会,如何可以轻易放过?自己是皇帝,不能宫试身手,在宫里做下“夜行人”,却也是聊胜于无。只不过下旨先令慈宁宫守卫尽数撤走,自己再去“夜探”,未免不合“武林好手”身分而已。
韦小宝道:“太后已将她师兄杀,这会儿正在安睡养伤,只怕探不到什。”
康熙道:“没有探过,怎知探不到什?”当即换上便装,脚下穿薄底快靴,便是当日跟韦小宝比武那身装束,从床头取过柄腰刀,悬在腰间,从乾清宫侧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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