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头陀和桑结拆得几招,嫌足底高跷不便,双脚运劲,拍拍两声,将高跷踹断。桑结骂道:“原来是个矮子。”瘦头陀怒道:“老子从前可比你高得多,喜欢做矮子,跟你什相干?”桑结哈哈大笑,两人口中说话,手上丝毫不停。两个都是武功好手,数招之后,互相暗暗佩服。桑结心道:“吴三桂手下,居然有这样个武功得矮胖卫士。”瘦头陀心道:“你武功虽高,却给韦小宝这小鬼做走狗,也不是什好脚色。”
那边厢葛尔丹数招间就敌不过胖头陀。只是胖头陀喝杯迷春酒,手脚不甚灵便,才时没将他打倒。阿琪见跟自己相斗妓女招式灵
还有两只。”
韦小宝暗暗好笑,心道:“婊子、乌龟,那是别人在背后叫,你自己做龟奴,怎能还口称‘婊子、乌龟’?就算是嫖院客人,也不会这样不客气。院子里只说‘姑娘、伴当’。试你试,立刻就露出马脚。哼哼,洪教主神机妙算,可是做梦也想不到,韦小宝就是在这丽春院中长大。”
只见那两名龟奴都高大肥胖,个是胖头陀假扮,瞧就瞧出来,另个依稀是瘦头陀,可是怎身材如此之高?微转念,已知他脚底踩跷,若非心中先已有数,可真万万瞧不出来。他又斟两杯酒,说道:“客人叫你们乌龟喝酒,你们两只乌龟快喝!”
胖头陀声不响举杯喝酒。瘦头陀脾气,bao躁,忍耐不住,骂道:“你这小杂种才是乌龟!”陆高轩忙扯他袖子,喝道:“快喝酒!你怎敢得罪客人?”瘦头陀这次假扮龟奴,曾受过教主严诫,心中惊,忙将酒喝。
韦小宝问道:“都来齐吗?没别人?”陆高轩道:“没有!”
韦小宝道:“洪教主没扮乌龟?”说这句话,双眼翻,抬头上望。
陆高轩等七人听此言,都大吃惊,四名妓女齐站起。桑结早在运气戒备,双手齐出,登时点中瘦头陀和陆高轩二人腰间。
这两指点出,陆高轩应手而倒,瘦头陀却只哼声,跟着挥掌向桑结当头劈落。桑结吃惊,心想自己“两指禅”功夫左右齐发,算得天下无双,自从十根手指中毒截去之后,手指短段,出手已不如先前灵活,但正因短段,若是点中在敌人身上,力道可又比昔日强三分。此时明明点中这大胖子腰间穴道,何以此人竟会若无其事?难道他也如韦小宝般,已练成“金刚护体神功?”
其实这两人谁也没有“金刚护体神功”。韦小宝所以刀枪不入,只是穿护身宝衣,而瘦头陀却是脚下踩高跷,凭空高尺。桑结以为他身材真是如此魁梧,伸指点他腰间,中指处却是他大腿外侧。瘦头陀只阵剧痛,穴道并未封闭。
这时胖头陀已和葛尔丹斗在起。满脸疮疤妓女在和阿琪相斗,另外名妓女却向韦小宝扑来。韦小宝笑道:“你发花癫?这般恶形恶状干什?”眼见那妓女十指如钩,来势凶狠,心中惊,低头便钻到桌子底下,伸手在那妓女腿上推。那妓女喝迷春酒后,药力发作,头脑中本已迷迷糊糊,给他推,站立不定,身子晃几晃,交坐倒,再也站不起来。跟着其余三名假妓女也都先后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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