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粉落下,露出张姿媚娇艳脸蛋,年纪比方怡大五六岁,容貌
活,可是使不几招,便即晕倒,暗暗奇怪,转头见葛尔丹不住倒退,忙上前相助。胖头陀眼前黑,身子晃几下,只感敌人在自己胸口拍掌,力道却不厉害。他闭着眼睛,两手分,格开对方手臂,双手食指点到敌人腋下。阿琪登时全身酸软,慢慢倒下,压在陆高轩背上,正自惊惶,只见胖头陀突然俯冲摔倒。
葛尔丹叫道:“阿琪,阿琪,你怎?”蓦地里胖头陀跃起身来,当胸拳,将他打得摔出丈许,重重撞在墙上。胖瘦二头陀内力甚深,虽然喝迷春酒,但这不过是妓·院中所调制寻常迷药,并不如何厉害。两人虽感昏晕,还在勉力支撑。
这时瘦头陀双眼瞧出来白蒙蒙团,只有桑结个人影模模糊糊晃来晃去,他伸手去打,都给桑结轻易避过,自己左肩和右颊却接连重重吃两拳。桑结拳力何等沉重,饶是瘦头陀皮粗肉厚,却也抵受不起,不禁连声吼叫,转身夺门而逃。陆高轩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上身穴道未解,胡里胡涂跟着奔出去。
葛尔丹给胖头陀打得撞上墙壁,背脊如欲断裂,正自心怯,却见敌人左手扶住桌子,闭着眼睛,右掌在面前胸口不住摇晃,似是怕人袭击。葛尔丹瞧出便宜,跃将过去,猛力脚,踢中他后臀。胖头陀大叫声,左手反转,抓住葛尔丹胸口,将他身子提起来。桑结抢上相救。胖头陀睁开眼睛,抓着葛尔丹抢出甘露厅,飞身上墙。
桑结喝道:“放下人来!”追出去,跟着上屋。但听两人呼喝之声渐渐远去。
韦小宝从桌底下钻出来,只见地下横七竖八躺大堆人。双儿和曾柔躺在厅角落里;四名假妓女晕倒在地;郑克爽本来伏在桌上,打斗中椅子给人推倒,已滚到桌子底下;阿琪下身搁在张翻倒椅上,上身躺在地下。干人个个毫不动弹,有是被点中穴道,有是为迷春酒所迷,均如死般。
他最关心双儿,忙将她扶起,见她双目转动,呼吸如常,便感放心,只是他不会解穴,只好将双儿、曾柔、阿琪三人扶入椅中坐好。
心中又记挂母亲,奔到母亲房中,只见韦春芳倒在床边,韦小宝大惊,忙抢上扶起,见她身子软软,呼吸和心跳却如其常,料想是给神龙教人点穴道,丽春院中婊子、乌龟,定然个个不免,穴道被点,过得几个时辰自会解开,倒也不必担心。
回到甘露厅中,侧耳倾听,没半点胖瘦二头陀或桑结、葛尔丹回转声息,心想:“这满脸疮疤假婊子向大使眼色,似乎是叫留心,这人良心倒好,不知是谁?”走过去俯身伸手,在那女子脸上抹几抹,层灰泥应手而落,露出张娇嫩白腻脸蛋。韦小宝声欢呼,原来竟是小郡主沐剑屏。他低下头来,在她脸上轻轻吻,说道:“究竟你对有良心,你定是给他们逼着来骗。”
突然心中跳:“还有那三个假婊子是谁?方姑娘不知在不在内?这小婊子专门想法子害,这次若不在内,倒奇怪得紧。”想到方怡,既感甜蜜,又感难过,眼见那脸蛋黄肿女子身材苗条,看来多半是方怡,便伸手去抹她脸上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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