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背后,伸手,抓住她背心衣服。李沅芷大惊,用力挣,“嗤”声,背上块衣衫给扯下来,心中突突乱跳。随手把红布包袱往山涧里抛,说道:“给你吧。”
张召重知道包里经书关系非小,兆惠将军看得极重,被涧水冲,不知流向何处,就算找得回来也必浸坏,当下顾不得追人,跃下山涧去拾包袱。李沅芷哈哈笑,回身走。
张石重拾起包袱,见已湿,忙打开要看经书是否浸湿,解开,不由得破口大骂,包里哪有甚《可兰经》?竟是客店柜台上两本帐簿,翻开看,簿上写是收某号客人房饭钱几钱几串,店伙某某支薪工几两几钱。他大叹晦气,江湖上甚大阵大仗全见过,却连上这小子两次大当,随手把帐簿包袱抛入山涧,若是拿回店里,给人问,面子上可下不来。
他肚子烦躁,赶回客店,踏进门就遇见镖行阎世章,见他背上好好背着那红布包袱,暗叫惭愧,忙问:“这包袱有人动过没有?”阎世章道:“没有啊。”他为人细心,知道张召重相问必有缘故,邀他同进店房,打开包袱,经书好端端在内。张召重道:“吴国栋他们哪里去?”阎世章道:“刚才还见到在这里。”
张召重气道:“皇上养这样人有屁用!只走开几步,就远远躲起来。阎老弟,你跟来,你瞧单枪匹马,将这点子抓。”说着便向文泰来所住店房走去。阎世章心下为难,他震于红花会威名,知道这帮会人多势众,好手如云,自己可惹他们不起,但张召重话却也不敢违拗,当下抱定宗旨袖手旁观,决不参与,好在张召重武功卓绝,对方三人中倒有两个受伤,势必手到擒来,他说过要单枪匹马,就让他单抢匹马上阵便是。
张召重走到门外,大喝声:“红花会匪徒,给滚出来!”
隔半晌,房内毫无声息。他大声骂道:“他妈,没种!”抬腿踢门,房门虚掩,并未上闩,竟然不见有人。他惊,叫道:“点子跑啦!”冲进房去,房里空空如也,炕上棉被隆起,似乎被内有人,拔剑挑开棉被,果有两人相向而卧,他以剑尖在朝里那人背上轻刺下,那人动也不动,扳过来看时,那人脸上毫无血色,两眼突出,竟是兰州府捕快韩春霖,脸朝外人则是北京捕头冯辉,伸手探鼻息,两人均已气绝。这两人身上并无血迹,也无刀剑伤口,再加细查,见两人后脑骨都碎成细片,乃内家高手掌力所击,不禁对文泰来暗暗佩服,心想他重伤之余,还能使出如此厉害内力,“奔雷手”三字果然名不虚传。可是吴国栋去何处?文泰来夫妇又逃往何方?把店伙叫来细问,竟无半点头绪。
张召重这下可没猜对,韩春霖与冯辉并不是文泰来打死。
原来当时陆菲青与李沅芷隔窗观战,见余鱼同遇险,陆菲青暗发芙蓉金针,打中蒋天寿手腕,鬼头刀落地,骆冰赶来送上把飞刀把他打死。吴国栋背起韩春霖逃走。陆菲青放下心,以为余骆二人难关已过,哪知张召重却闯进来。
李沅芷道:“昨晚抢包袱就是他,师父认得他吗?”陆菲青“唔”声,心下计算已定,低声道:“快去把他引开,越远越好。回来如不见,明天你们自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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