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秀走近陈家洛身边,作揖,道:“恭喜,恭喜,陈兄得皇上如此恩宠,真是异数。”陈家洛谦逊几句。李沅芷和余鱼同起过来,李沅芷叫声:“爹!”李可秀惊,回头见是失踪近年、自己日思夜想独生女儿,真是喜从天降,拉住她手,眼中湿润,颤声道:“沅儿,沅儿,你好?”
李沅芷道:“爹……”可是话却说不下去。李可秀道:“来,你跟同席!”拉她到偏席上去。李沅芷和余鱼同知他是爱护女儿,防她受到损伤。两人互相使个眼色,分别就坐。
迟玄和武铭夫两人走到中间席上,对陈家洛道:“哥儿,将来你做大官,可别忘咱俩啊!”陈家洛道:“决不敢忘两位公公。”迟玄手招,叫道:“来呀!”两名小太监托只盘子过来,盘中盛着把酒壶和几只酒杯。迟玄提起酒壶
心害咱们,身边侍卫定带得很多,防卫必然周密。正德兄扭到他脖子,他当然完蛋,就只怕扭不到他脖子。”无尘道:“还是三弟用暗器伤他。”天山双鹰在六和塔上见过赵半山神技,对他暗器功夫十分心折,当下首先赞同。
赵半山从暗器囊里摸出当日龙骏所发三枚毒蒺藜来,笑道:“只要打中枚,就教他够受!”心砚见到毒蒺藜是惊弓之鸟,不觉打个寒噤。陈家洛道:“怕那姓龙还在宫里,有解药可治。”赵半山道:“不妨,再用鹤顶红和孔雀胆浸过,他解得种,解不第二种。”陆菲青对骆冰道:“你飞刀和金针也都浸上毒药吧吧。”骆冰点头道:“咱们几十枚暗器齐发,不管他多少侍卫,总能打中他几枚。”
陈家洛见众人在炭火炉上毒药罐里浸熬暗器,想起皇帝与自己是同母所生,总觉不忍,但随即想到他阴狠毒辣,怒火中烧,拔出短剑,也在毒药罐中熬会。
到申时三刻,众人收拾定当,饱餐酒肉,齐等赴宴。过不多时,白振率领四名侍卫来请。群雄各穿锦袍,骑马前赴雍和宫。白振见众人都是空手不带兵刃,心下暗暗叹息。
到宫门外下马,白振引着众人入宫。绥成殿下首已摆开三席素筵,白振肃请群雄分别坐下。中间席陈家洛坐首席,左边席陈正德坐首席,右边席陆菲青坐首席。
佛像之下居中独设席,向外张大椅上铺锦缎黄绫,显然是皇帝御座。陆菲青、赵半山等人心中暗暗估量,待会动手时如何向御座施放暗器。
菜肴陆续上席,众人静候皇帝到来。过会,脚步声响,殿外走进两名太监,陈家洛等认得是迟玄和武铭夫两人。
太监后面跟着名戴红顶子拖花翎大官,原来是前任浙江水陆提督李可秀,不知何时已调到京里来。李沅芷握住身旁余鱼同手,险些叫出声来。迟玄叫道:“圣旨到!”李可秀、白振等当即跪倒。陈家洛等也只得跟着跪下。
迟玄展开敕书,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国家推恩而求才,臣民奋励以图功。尔陈家洛等公忠体国,宜锡荣命,爱赐陈家洛进士及第,余人着礼部兵部另议,优加录用。赐宴雍和宫。直隶古北口提督李可秀陪宴。钦此。”跟着喝道:“谢恩!”
群雄听心中凉,原来皇帝*滑,竟是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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