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饭店门边观战关东四派门人齐声喝采:“高三娘子好飞刀!”
丁不四暗暗心惊:“这婆娘好生得,若再不下杀手,只怕丁不四今日要吃大亏!”陡然间声长啸,九节鞭展开来,鞭影之中,左手施展擒拿手法,软鞭远打,左手近攻,单是只左手,竟将吕正平和范飞二人逼得遮拦多,进击少。
关东四大派门人喝采之声甫毕,脸上便均现忧色。
石破天却在旁瞧得眉飞色舞。这些手法丁不四在长江船上都曾传授过他,只是当时他于武学道理所知太也有限,囫囵吞枣记在心里,全不知如何运用。
大都稳重,旁人当面赞美尚且不可,何况大肆讥弹?她气得脸都白,叫道:“丁不四,你出来!”
丁不四慢慢踱步出店,道:“就是你们四人?”突然间白光耀眼,五柄飞刀分从上下左右激射而至。这五柄飞刀来得好快,刀身虽短短,劈风之声却浑似长剑大刀发出来般。
丁不四喝道:“人不美,刀美!”右手在怀中探,抽出九节软鞭,黄光抖动,将四柄飞刀击落,眼见第五柄飞刀射到面门,索性卖弄本领,口张,咬住刀头。
风良、范飞、吕正平怔之下,各展兵刃,左右攻上。
丁不四斜身闪开吕正平砍来刀,飞足踢向范飞手腕,教他不得不缩回判官笔,手中黄金软鞭却缠向风良软鞭。
风良出店门,便已打点十二分精神,知道这老儿其实只是冲着自己人而来,余人都是陪衬,眼见丁不四软鞭卷到,手腕抖处,鞭身挺直,便如枝长枪般刺向对方胸口。这招‘四夷宾服’本来是长枪枪法,他以真力贯到软鞭之上,现加上股巧劲,竟然运鞭如枪。锦州青龙门鞭法原也着实得,他知对方实是劲敌,上来便施展平生绝技。
丁不四吐下飞刀,赞道:“贼小子倒有几下子!”伸出右手,硬去抓他鞭头。风良吃惊,急忙收臂回鞭,丁不四手臂却跟着过来,幸好吕正平恰好挥刀往他臂弯砍去,丁不四才缩回手掌。嗤声急响,高三娘子又射出柄飞刀。
四人这交上手,丁不四登时收起嘻皮笑脸,凝神接战,九节软鞭舞成团黄光,护住全身,心下暗自嘀咕:“想不到辽东武功半点也不含糊,爷爷倒小觑他们。这四个家伙若是个个上来,爷爷杀来毫不费力,起涌上来打群架,倒有点扎手。”
这次关东四大门派齐赴中原,四个掌门人事先曾在万马庄切磋月有余,研讨四派武功得失,临敌之时如何互相救援。这番事先操练功夫果然没白费,到江南,便是四人并肩御敌。这时吕正平和范飞贴身近攻,风良软鞭寻瑕抵隙,圈打丁不四中盘,高三娘子站在远处,每发出把飞刀,都叫丁不四不得不分心闪避。这四人招数以范飞最为老辣,吕正平则臂力沉雄,每刀砍出都有八九十斤力量。
石破天和丁当站在众人身后观战。看到三四十招后,只见吕正平和范飞同时抢攻,丁不四挥鞭将两人挡开,风良软鞭正好往他头上扫去。丁不四头低,嗤声,两柄飞刀从他咽喉边掠过,相去不过数寸。丁不四虽然避过,但颏下白花胡子被飞刀削下数十根,条条银丝,在他脸前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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