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不四运口真气,卟声,将口中衔着那柄子飞刀喷向高三娘子肚腹,左手拿、打、勾、掠,瞬时间连使杀着,将扑来
这些日子来跟着父母学剑,剑术固是大进,而法通,万法通,拳脚上道理也已领会不少,眼见丁不四抓拿,勾打,无不巧妙狠辣,只看得又惊又喜。
眼见五人斗到酣处,丁不四突然间左臂探,手掌已搭向吕正平肩头。吕正平挥刀便削他手臂。石破天大吃惊,知道这刀削出,丁不四乘势反掌,必然击中他脸面,以他狠辣掌力,吕正平性命难保,忍不住脱口呼叫:“要打你脸哪!”
他内力充沛,声叫出,虽在诸般兵刃呼呼风响之中,各人仍是听得清清楚楚。吕正平武艺得,听得这声呼喝,立时省悟,百忙中脱手掷刀,卧地急滚,饶是变招迅速,脸上已着丁不四掌风,登时气也喘不过来,脸上如被刀削,甚是疼痛。他滚出数丈后这才跃起,心中怦怦乱跳,知道适才生死只相去线,若非有人提醒,这掌非打实不可。
吕正平滚出战圈,范飞随即连遇险着。吕正平吸口气,叫道:“刀来!”他大弟子立时抛上单刀,吕正平伸手抄住,又攻上去。却见丁不四金鞭已和风良软鞭缠住,拉之下,竟提起风良身子,向吕正平刀锋上冲上。吕正平回刀急让。
石破天叫道:“姓范小心,抓你咽喉!”范飞怔,不及细想,判官双笔先护住咽喉再说,果然丁不四五根手指同时抓到,擦声,在他咽喉边掠过,抓出五条血痕,当真只有瞬之差。
石破天连叫两声,先后救二人性命。关东群豪无不心存感激,回头瞧他,见他脸上搽煤黑,显是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丁不四破口大骂:“你奶奶,是那个狗杂种在多嘴多舌?有本事便出来和爷爷斗上斗!”石破天伸伸舌头,向丁当道:“他……他认出来啦!”丁当道:“谁叫你多口?不过他说‘那个狗杂种’,未必便知是你。”
这时吕正平和范飞连续急攻数招,高三娘子连发飞刀相助,风良也已解脱鞭上纠缠,五人又斗在起,丁不四急于要知出言和他为难人是谁,出手越来越快。石破天不忍见关东四豪无辜丧命,又是少年好事,每逢四人遇到危难,总是事先及时叫破。不到顿饭之间,救吕正平三次、范飞四次、风良三次。
丁不四狂怒之下,忽使险着,金鞭高挥,身子跃起,扑向高三娘子,左掌斗然挥落。这招‘天马行空’落手处甚是怪异,石破天急忙叫破,高三娘子才得躲过,但右肩还是被丁不四手指扫中,右臂再也提不起来。她右手乏劲,立时左手拔刀,嗤嗤嗤三声,又是三柄飞刀向丁不四射去。丁不四软鞭斜卷,裹住两柄飞刀,张口咬住第三柄,随即抖鞭,将两柄飞刀分射风良与吕正平,同时身子纵起,软鞭从半空中掠将下来。
高三娘子弯腰避开软鞭,只听得众人大声惊呼,跟着便是头顶紧,身不由主向上空飞去,原来丁不四软鞭鞭梢已卷住她发髻,将她提向半空。风良等三人大惊,四个人联手,已被敌人逼得惊险万状,高三娘子倘若遭难,余下三人也绝难幸免,当下三人奋不顾身向丁不四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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