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个念头,待那人又将盛饭菜瓦钵从洞中塞进来时,疾扑而上,呛啷啷铁链乱响声中已抓住那人右腕。他擒拿功夫加上深厚内力,这抓之下,纵是武林中好手也禁受不起,只听那人痛得杀猪也似大叫,石破天跟着回扯,已将
冰冷坚硬之物,心中惊,登时便清醒,惊觉手脚都已戴上铐镣,眼前却是黑漆团,不知身在何处。忙跳起身来,只跨出两步,砰声,额头便撞上坚硬石壁。
他定定神,慢慢移动脚步,伸手触摸四周,发觉处身在间丈许见方石室之中,地下高低不平,都是巨石。他睁大眼睛四下察看,只见左角落里略有微光透入,凝目看去,是个不到尺见方洞穴,猫儿或可出入,却连小狗也钻不过去。他举起手臂,以手铐敲打石壁,四周发出重浊之声,显然石壁坚厚异常,难以攻破。
他倚墙而坐,寻思:“怎会到这里?那些人给们喝什参阳玉酒,定是大有古怪,想是其中有蒙汗药之类,是以石庄主也会晕倒,摔跌在酒席之上。看来雪山派人执意要杀石中玉,生怕石庄主夫妇抗拒,因此将们迷倒。然而他们怎又不杀?多半是因白老爷子有病,先将们监禁几日,待他病愈之后,亲自处置。”
又想:“白老爷子问起之时,只须说明是狗杂种,不是石中玉,他和无怨无仇,查明真相后自会放。但石庄主夫妇他却未必肯放,说不定要将他二人关入石牢,待石中玉自行投到再放,可就不知要关到何年何月。石夫人这斯文干净人,给关在瞧不见天光石牢之中,气也气死她啦。怎想个法子将她和石庄主救出去,然后留着慢慢再和白老爷子分说?”
想到救人,登时发起愁来:“自己给上脚镣手铐,还得等人来救,怎能去救人?凌霄城中个个都是雪山派,又有谁能来救?”
他双臂分,运力崩动铁铐,但听得呛啷啷铁链声响个不绝,铁铐却纹丝不动,原来手铐和脚镣之间还串连着铁链。
便在此时,那小洞中突然射进灯光,有人提灯走近,跟着洞中塞进只瓦钵,盛着半钵米饭,饭上铺着几根咸菜,只毛竹筷插在米饭中。石破天顾不得再装哑巴,叫道:“喂,喂,有话跟白老爷子说!”外面那人嘿嘿几声冷笑,洞中射进来灯光渐渐隐去,竟句话也不说便走。
石破天闻到饭香,便即感到十分饥饿,心想:“在酒筵中吃不少菜,怎这时候又饿得厉害?只怕晕去时候着实不短。”捧起瓦钵,拔筷便吃,将半钵白饭连着咸菜吃个干净。
吃完饭后,将瓦钵访回原处,数次用力挣扎,发觉手足上铐镣竟是精钢所铸,虽运起内力,亦无法将之拉得扭曲,反而手腕和足踝上都擦破皮;再去摸索门户,不久便摸到石门缝隙,以肩头推去,石门竟绝不摇幌,也不知有多重实。他叹口气,心想:“只有等人来带出去,此外再无别法。只不知他们可难为石庄主夫妇没有?”
既然无法可想,索性也不去多想,靠着石壁,闭眼入睡。石牢之中,不知时刻,多半是等整整天,才又有人前来送饭,只见只手从洞中伸进来,把瓦钵拿出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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