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陈霖回头,看穿黑靴男人眼,俯身拍拍乔抒白脸,“认得真准,怎,记住名字,打算去和展警督告状?”
他手冰得像蛇,瞳孔竟是红色。
乔抒白头皮发麻,极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和陈霖周旋:“霖哥,您误会。只是个打工,何总让来运货,只能来。
他嗓子尖细也得不像正常人类,声带嘶嘶作响。
乔抒白没吭声,陈霖身边高大男人不耐烦地催促:“说话!”乔抒白垂下眼,认出他脚上黑靴子。
“叫乔抒白。”
“喔,乔抒白,来头这大,是得摆摆谱,”陈霖轻声细语,对他身边男人使个眼色,“阿浩,不如你拍他几张照片,录段视频,找家八卦媒体发过去?展警督秘密情人,这可是个大新闻。”
男人听他指令,拿起手机,对着乔抒白脸拍摄着,低声道:“这位是展警督男朋友,今天越过摩区和新教民区边境,为新教民区运来批非法武器。”
双手粗,bao地拎着乔抒白手臂,把他从货车里拖拽出来,往他头上套黑色罩布,绑起手,推进台车里。
他们只带走乔抒白,将倒在旁,不知是死是活劳森留在原地。
车颠簸地开十几分钟,停下来,那双手又将乔抒白从车里推出去,扯着他摇摇晃晃走段路,搜遍他全身,拿走手机,最后把他推到把椅子上,掀掉他脸上黑罩。
冰凉空气涌进鼻腔,乔抒白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怀疑右肱骨可能骨折,疼得全身麻痹,太阳穴突突直跳。
乔抒白适应光明,晃着脑袋努力聚焦视线,发现自己身处间四面是灰墙房间,大约十平米,墙上挂着编织新教图案红红绿绿手工挂毯。
“和展慎之没关系。”乔抒白脊背发麻,抬头盯着镜头脱口而出。
他话音未落,立刻陷入极度懊悔,恨自己说得太快——已是生死关头,他何必维护展慎之清誉,更别说没准展警督已经在去接富宾恩家大小姐吃饭路上。
陈霖见他终于说话,对他笑笑,示意男人把手机收起来:“何褚可不是这说,他四处宣扬,说你是展慎之宝贝。”
“本来次两次,也能睁只眼闭只眼。可你天天来,”他摇着脑袋,从椅子上站起来,步步走向乔抒白,“新教民区是自治区,展警督手再长,愿不愿意为你伸到这儿?”
乔抒白不敢再顶嘴,低声下气地服软:“霖哥,对不起,知道错,也是被何总逼。”
他对面有张木椅子,椅上坐着个人,那人很高,戴着顶灰色方帽,四肢细长得怪异。
乔抒白从未见过他,但与他视线相交第眼,便已识别到他身份——新教民区主事者陈霖。
在所有新教民区传闻中,对陈霖都有同样描述:新教神亲手将他凡间传话人落在耶茨。只要你见到他,你就会认出他。
现在乔抒白终于明白这句话意思,因为陈霖狭窄面颊,挑高眉毛,尖细下巴,红色嘴唇,看起来正如同尊活着新教神神像。
陈霖用细长眼睛上下打量乔抒白,开口:“这说,你就是何褚说,展慎之情人?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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