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没有再和李禄聊下去,他下车,把自己行李也带下来,走向管家。
杨恪不在,家里只有管家和工人,管家带着郁知年、搬家人员去地下室,拿着钥匙转半天,发现地下室门坏。
郁知年问管家:“之前锁是好?”
“是好,”管家边打电话边说,“前两天还能开。”
他打电话联系锁开锁工人,但打几通电话,还找中介,联系锁匠今天却都恰好没空。郁知年和搬家公司人挤在通往地下室楼梯台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李律师欲言又止,最后说:“这不太等得及。”
“先说,你听,”他对郁知年说,“决定可以晚点。”
“杨董给你那份信托,如果你不和杨恪结婚,其实不只是你拿不到股份问题,”他很慢地解释,“还涉及到许多公司决议。”
李律师商务车很宽敞,他和郁知年分坐两边位置,面容凝重,和郁知年解释许多两人不结婚坏处。
郁知年听完,杨恪家也快到。
落地赫市是中午十二点半。
郁知年在飞机上几乎没合眼。近十五个小时航程里,他整理几万字速记,修整论文,看本期刊,最后终于有困意,想睡会儿时,飞机开始下降。
下飞机后,郁知年精疲力竭地拖着行李箱走出去,接到李律师电话。
李律师亲自来接郁知年。
他在出口,没有举标牌,穿得很正式,与周围环境并不相融。看见郁知年,露出个大方笑容。
李禄往常是个大忙人,今天不知怎也没走,站在楼梯口,往下张望,还问最后面搬家工人:“这是怎?”
“郁先生,”管家放下手机,带着歉意告诉他,“今天可能找不到人开锁。”
郁知年头更晕,看着那扇打不开门,无奈地询问搬家公司负责人:“请问你们明天有安排吗?”
负责人露出为难神色:“们般是需要提前周预约时间,最近搬家人很多……”
“能不能帮问问?”郁知年厚着脸皮恳求。
他以前不常来罗瑟区,后来又长住,看到路边新发芽树木,心中有难以言说情绪。
“李律师,”他勉强提起精神,整理李律师方才话语中信息,考虑片刻,问自己唯独在意问题,“但你说这些,这些对于杨恪来说影响都不大吧。他好像不打算继承公司。”
李禄愣愣,呆会儿,说:“也不是这说,不完全……”
车开进大门,最后停在房子大门口。搬家公司已经到,货车和搬家人员站在车边,
管家也在门边,等着郁知年。
安静地跟他上车,郁知年坐在位置里沉默着,由于缺乏睡眠,郁知年已失去社交和聊天力气,并感到四肢乏力。
李律师问他去哪,他想想,给事先联系好搬家公司打电话,对方称正在等他联系,他便直接给他们杨恪那栋房子地址。
“先到杨恪那里吧,”郁知年对李律师说,“史密斯直催快去拿东西。”
李律师让司机先往罗瑟区开,又对郁知年说:“关于那份信托事,们得先聊聊。”
郁知年大脑片混沌,听见信托事,更觉头大,只想逃避,和李律师商量:“有点累,能不能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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