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卿尘想叫他,眼前却忽然黑,心口抽起道剧痛。冥魇随夜天凌自宫中回来,早和谢经在楼中看着俩人情形不对,却谁也不敢上前,此时见夜天凌突然离开,雨中卿尘摇摇欲坠,双双抢出来扶住:“凤主!”
卿尘恍惚见他们俩个,艰难说道:“跟去……看看……莫要出……出事……”
谢经对冥魇示意,冥魇展开身形,沿江岸追去。
谢经扶着卿尘,只见她浑身湿透,苍白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早已流尽楚痛,淹没切。
神御军营前,拦门百年两株老树桃花虬枝盎然,虽没有依水堤旁“色
急雨斜斜打满身,罗绢带着雨水紧贴着,透心冰冷。他来,她有多少话想同他说,现在,他来。
夜天凌动不动地看着她,沉暗夹着深切撕痛在眼中,卿尘叫道:“四哥。”
“难怪,”夜天凌冷冷声音没有丝感情:“在这儿等你半天。”
卿尘低声问道:“你见过太后吗?”
夜天凌眼里怒意闪过,把将她头抬起,低头俯视,声音喑哑:“难怪你追问褚元敬为什要那做,难怪你不愿皇祖母赐婚,难怪四处找不到你,原来是他。”
“多谢你。”
步之遥,夜天湛反手将她握住,雨中俊眸流光清朗:“无论如何,认定你就绝不后悔,总有日,你会把当。”
卿尘轻轻地将手挣脱出来,避开他目光:“殿下请回吧。”
夜天湛眼中含千言万语,但终究还是笑,回身上船离去。
卿尘怔怔看着被急雨笼罩江堤,看那船渐渐没入江雨深处,转身,突然见四面楼门前,个熟悉人影立在那里。
油纸伞跌落雨里翻滚着被吹入黑暗中,卿尘感到他手狠狠地握着自己,因为用力过度而微抖着,挣扎道:“不是……”
“那是什?”夜天凌抑声道:“你亲口拒婚,亦亲眼看见。”
他眼里伤怒同这语气,像把尖刀样刺入卿尘心头,刀刀刺着,痛得她几欲窒息,倔强地扬头道:“是……是……你放手!”
夜天凌猛地松手,卿尘踉跄扶住旁栏杆,心里那痛丝毫未缓,越发翻涌起来,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个字也说不出,只靠在那儿喘息。
夜天凌见她惨白着脸不答,阵怒意连着莫名心痛涌上,薄唇紧抿,极力压抑着自己翻腾情绪,忽尔仰头闭目雨水激身脸,转身拂袖而去。
不知何时而来,夜天凌暗沉眼中冷冷片,注视着伞下她,注视着这风雨中长浪拍岸楚堰江。
木栈两头,段若远若近距离,俩人静静立在那里,谁都没有说话。
风意早就失春日柔软,掀得卿尘手中竹伞晃动,伴着震耳闷雷,道惊电裂开乌云,在暗空中划出灼目长光。
电闪之下,卿尘清楚地看到夜天凌眼底风云狂涌,终于明白为什战场上杀人如麻将军也会抵不过他凌厉注视而汗流浃背匍匐在地,就连肆虐闪电都退却去,那摄人目光如同把利剑直逼心底,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闷痛。
卿尘稳稳心神,举步向前走去,头顶翻滚雷电听在耳里并不真切,切都失去色彩,只能见到他眼睛,天地间仿若只剩那双眼睛,看着自己,清晰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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