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独自出神,肩头暖,夜天凌不知什时候回寝宫,自后面将她环住,“想什呢,进来都不知道?”
卿尘仰头看他:“想你。”
夜天凌问:“想什?”
卿尘道:“没什,就是想你。”
夜天凌淡淡笑说:“说怎刚才总静不下心来,原来是你作怪。”
,“笑你自以为是。凤衍啊凤衍,们两个斗三十几年,谁也占不谁多少上风,你心里都清楚,你以为真是败在你手中吗?”
凤衍袖袍拂:“手下败将,还敢大言不惭,如今你已是阶下之囚,还有什可说?”
卫宗平道:“你别忘,这天下归根到底是姓夜。敢问凤相与皇上,难道近得过皇上与湛王兄弟之情?百年仕族风光将尽,今天是个卫家,明天就是凤家,不过先行步,在前恭候凤相。”
凤衍似乎听到极为好笑事:“皇上与湛王?哈哈,看来你真是糊涂。卫家之后,是殷家、靳家,凡是与凤家作对,早晚都是这个下场,就算湛王也样。”
卫宗平眯眼睛打量凤衍,半明半暗灯影下,扫除对手后自满与手中滔天权势在凤衍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可世,换作三十年前凤家鼎盛时候,卫宗平都没有见过凤衍这种表情。
卿尘轻轻笑:“是,怎样?”
夜天凌挑挑眉梢,笑着挽她转身。这时外面碧瑶禀报声,侍女们像往常样奉皇后每天该用药进来。金盘玉盏,药香微苦渐渐散满室,将秋夜中清风气息、殿中安宁淡香都盖过去,莫名地便在卿尘心里牵出丝难过情绪。
她对着药盏会儿呆,慢慢将药喝下去,秀眉微锁。待侍女们都退出去后,夜天凌见她许久不说话,问道:“怎突然愁眉苦脸?”
卿尘垂眸道:“以后不喝这药。”
夜天凌道:“为什?”
聪明世,糊涂时啊!卫宗平唇角噙着莫名所以笑,凤衍显然低估昊帝,就像他也从头到尾低估湛王。这两个人联手力量究竟是什样子,他有些难以想象,想必即使没有殷皇后事,卫家也难逃今天结局,凤家就更不会例外。不过他现在乐得装糊涂,在对手欣赏着他落败窘态同时,他也满意地看着对手逐渐走向相同结局。
秋夜深静,白露轻寒,流光飞转宫灯下,卿尘青丝半挽,以手支颐,正看着面前几串水晶宝石。
七色碧玺、海蓝宝、月光石、紫水晶、石榴石、绿幽灵、金丝晶,她将那串黑曜石也放入其中,轻声慨叹。转眼多少岁月已往,那串串晶石似乎穿连着她在此经历过点点滴滴,虽然悲欢离合不尽相同,但对她来说都别有含义,如那串冰蓝晶,如那串绿幽灵。晶石中仿佛沉淀记忆痕迹,当触摸到时候她会想起些人,个微笑,或者句戏语,那跨越千年相逢,亦或是,离别。
三生之后他们是谁?三生之前他们又是谁?轮回之中她与他们生命交集深深浅浅,流转不休,不知始于何时,不知止于何处。
心口又有些隐隐作痛,她并不喜欢这种虚弱感觉,但却早已习惯。习惯做凤卿尘,习惯做他妻子,如果真能陪他生世,那便不枉这人生场,想必他也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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