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吃口热面,快活似神仙。
那人面色变,灰溜溜地走。闻延似很受用那落地有声介意四字,异常顺从地就着牵项链之势挨向宴禹,将下巴搭在其肩让宴禹小心,别扯坏奶奶给他礼物。宴禹将裹着掌心温度佛牌塞进闻延衣襟,瞅这人眼,道来酒吧也不配些洋气首饰,挂着枚佛牌格格不入。
闻延反驳说怎能说格格不入,分明是定情信物,说着抬手去摸宴禹耳垂那枚狮子,道就和这个样,上身就不能摘下来。宴禹心满意足还要驳嘴:“下次送你别,怎说这链子也是奶奶给。”两人不顾场合,终于引来旁人不满。
作为旁人软在侧宋剑扶着脑袋坐起。苦着脸让他们别再秀,他连装睡都装不下去。宴禹面有讪讪然,极为不好意思地把宋剑扶起来,低声道:“还以为你醉呢。”宋剑没好气地扶额,指缝间看宴禹眼,低哀地叹口气。抬眼和闻延说:“实在不好意思,其实在外面租个房子就……”
话还没说完,闻延就摇头道:“可别,让宴禹搬来这很多次,他不肯。你这下算是帮大忙。”宴禹宽慰地瞧闻延眼,觉得这男人真会说话。大方得体,拐着弯让宋剑安心。宋剑有些为难,但经由番劝说,便也从。
这搬家也不是朝日马上就能动工,今晚他去闻延那,宋剑能暂住宿。他把钥匙递给宋剑,嘱咐哪有新内裤,衣服可自选自挑,不用客气,只需照顾好小司,给它倒粮添水就好。喝到定程度,叫来代驾把宋剑送至他家,闻延没碰酒,直接骑着车把宴禹捎回去。
闻延把车开得挺慢,许是忧心他吹风头疼。宴禹趴在闻延身上闭眼歇息,也不知道过多久地方就到。看到熟悉小区,宴禹摘下头盔,有些惊讶地看向闻延。闻延点点头:“第次跟你来这里时候,也很惊讶。”
这小区是宴禹旧处,自从他搬回原来房子以后,这里房子就开价卖出去,还帮他盈利把,也为购回原来家添份力。他觉得太神奇,不但开锁密码只差位数,连住房子也很近,后来更是闻延搬去他旧址,他住闻延旧址。两人再相遇,闻延搬回原地,他也得跟着回来。
怎样缘分,怎样巧合。宴禹怀疑道:“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搬这里,有点吓人。”闻延好笑地拍他肩让他快跟上:“谁有空骗你,当时也吓跳,差点以为你暗恋蓄谋已久。”宴禹倒没反驳,只跟上去。闻延住那栋楼离他挺远,怪不得没有见过,栋靠南门,栋靠北门。
宴禹问:“你住这里多久?”闻延答有四年,宴禹六年前入住。宴禹左思右想,觉得奇怪:“们怎就没见过呢?”闻延却不认为没见过,就算住远,也会在某天,某刻,在公园、便利店、停车场,街道上擦身而过。只是彼此皆不相识,好不容易才认识,闻延就搬走。
听他这说,宴禹也同意点头,不会他便释然道:“说明你总该是,就算之前不是,以后也会是。”闻延回头道这说法浪漫,他同意。行到半,宴禹嘴馋想吃泡面。于是两人半途又回到小区外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坐在椅子上,热水冲进面里腾腾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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