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会想想而已。要知道他平常对自己句好话都没有。
没想到是,如今秘密被人家看穿,还被喜欢人羞辱玩弄……
叶宜彬心里蓦然酸楚,匆忙卷起书回去。
翌日早晨,他想起两本书,打算取来研读,照例往藏书阁去,却在将要踏入时,骤然想起这个地方曾
叶宜彬苦笑下,动手收拾书本。
原烽哪有什问题要问?他从第天入学就这样。初见时,自己与他说话,他理也不理;自己想着大概是这学生性情孤僻些,便耐心再问再等。过会他果真开口,正待欣喜,谁知却是对别人说话,照旧对自己视而不见。
其他学生都好相处,独他这样。
只好暗叹这少年高傲叛逆,师长难当。可是再接近几次,他依然如此,冷冰冰正眼也不抬,仿佛故意要自己下不来台。往后便慢慢疏远,不再去惹他。
——自己疏远他,其实是为个说不得原因:自己……竟然喜欢他。
第二日讲学,依然同往日样。叶宜彬强忍身子不适,把文章细细讲完,又查学生们功课,纠正些谬误。
他尽量不去走动,也尽量不去对视原烽。尽管如此,目光还是不可避免地偶尔扫过,只见原烽坐在座位上眼也不抬,如往常般对他不屑理睬。
讲完课,学生们散去,温仲南照旧上来问他问题。叶宜彬便耐心解答。
正要问第三个问题时,忽然被人打断:“仲南兄,冒昧问句。”
原烽声音。他已经走到这边来。
这些学生年纪相仿,都是少年,自己只比他们年长几岁而已,可是做惯老师,也就都拿他们当孩子看待。可是原烽却不同。
明明他才十六岁,自己却无法拿他当其他孩子那样看待。他也不像个孩子……特立独行就罢,偏偏还给人种隐隐逼迫感。也不知为什,渐渐地,自己见他,心里就有点慌;常常不自觉地,就注意他和旁人说话,甚至旁人谈论时提到他,自己都会分外留心;若是他哪天对自己开口,心头便会跳,暗自紧张。
也知道这不可能,人家必定是要成家立业。自己从来小心翼翼,不敢把心思泄露分毫,不但害怕他知道,也害怕书院里其他学生知道后,会有嫌恶之情。这个书院,这里学生,都是自己十分在意。
身为师长,竟对学生有这种念头,自己心中也是羞愧得很。加上生性腼腆,见喜欢人总会拘谨地拉开距离,就更避着原烽。这样相处,晃就是三年。
其实有时也会遐想下。如果他们两情相悦,大概是对月携手,谈诗论文,做个知音,就如俞伯牙钟子期般……言谈相投心意相通,有些温柔默契,这就是全部憧憬和幻想。
温仲南向他看去,叶宜彬却没有抬头。只听他继续说道:“仲南兄可问完?这里也有几个问题向叶先生请教。”
温仲南虽未问完,但见他如此,便礼貌地道:“啊,已经问完,你来与先生问吧。”他又恭敬向叶宜彬揖礼,方才离开。
堂中只剩他们两人,叶宜彬本能地局促起来,脚步向后挪挪,不料牵动身子酸疼处,微微晃晃才稳住。
他努力定下神,问道:“你有哪里不明白?”
原烽却只看他眼,转身便走,留他人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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