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四目相接,只看,他目若剪水,好似氤氲着朦胧雾
“娘亲知道,你心中顾念着他。”姜氏叹道,“这也真是祸不单行,所以娘就想,让个福厚进门来给你冲冲喜,说不定,将来还能给你留下儿半女……”
徐栖鹤从始至终并未应她,可也没有说不应。直到端早膳回来,他们母子二人才止谈话,姜氏回头见,脸上没有点破绽,亲切地道:“三喜回来,起坐罢。”给他们盛两碗,三人起坐着,气氛极是和乐融洽。
用早膳后,姜氏就回去屋里歇着。徐栖鹤对道:“离这座院子不远,有个桃花林,们起去看看。”
搀着他,走没多久,就找到那种着几棵桃花树林子。此地靠近西苑,不远处可见几个书生坐在石桌前高谈阔论,也有不少凡夫俗子来往走动,确实比东边院子嘈杂得多,可也更有人烟。
徐栖鹤走到桃花树下,他折下支桃花。这个画面,竟让有些似曾相似——初嫁给他时,他也折过支桃花给。后来,把它放在瓶子里,没几天,桃花枝就枯萎。
欢样,招着徐栖鹤去前头,说:“鹤郎,你还记不记这九娘,母亲想起,你们小时候还起玩儿过。”
徐栖鹤看着那小姑娘,便含笑点头:“这孙家九妹妹,记得。”
九娘见到他,如玉般小脸就染上粉晕,也不躲到大丫鬟后头,反是大大方方地瞧过来。
站在他们后头,敛着眼眉,静静地瞧着鞋子上浅淡花纹。
和孙家人别过之后,挽着徐栖鹤手走出佛殿,他陡地问道:“三喜,你刚才求签,签里说什?”
徐栖鹤望着花:“你可记得,跟你说过,在南春别院,命人种片桃花园。”他轻喃喃,“说,等桃花开,们就起去看看。”
点头,笑着应:“记得。”
徐栖鹤手松开,那支桃花从他手里滑落,轻轻地坠在混着花瓣烂泥里。微微怔住,徐栖鹤眼里笑意渐收,他抬眼看着远处:“方才,你都听见,是?”
静静地望着他,徐栖鹤亦缓缓转向:“母亲是故意说给你听,你也早就猜到,难道不是?”
“……”唇翕动下,却不知该应什。
心中莫名紧,却朝他摇头,笑着轻道:“也没有什。”徐栖鹤看看,并没有追问下去。
住在寺庙里,虽不比家中方便,可过得也还算舒心。此处素膳做得极是精致,徐栖鹤难得吃下碗饭,加上山涧秀美,景色宜人,他脸上气色比在府里好不知多少。姜氏见,也觉得极欢欣,好似只要徐栖鹤身子健朗起来,她便万事顺遂。
今日服侍徐栖鹤梳洗之后,姜氏便走进,听她三言两语,便知她有话要和徐栖鹤相谈,就识相地起来道:“无错师父说,今天早膳厨房做红豆汤,自己去盛来。”
走出去,正要掩上门时候,忽而听到姜氏说:“鹤郎,这都考虑有时,你对那孙家九娘子究竟意下如何?”
徐栖鹤未应,姜氏接着说:“这九娘虽是个庶出,可母家也是书香门第,清清白白。最重要是,她生辰八字和你正正合适,你让娘打着灯笼再去找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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