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少年脸红红,“谁、谁喝花酒来着,你莫含血喷人。谢兄不日就要成婚,怎是那种胡天胡地之人。”
唉,说道成婚,怎这个两个,都在为这件事情愁呢。
徐璎珞轻哼声:“谁说要成婚就不能喝花酒来着,你们男人,不都是如此?哼,全都没个好东西。”
李鸿听她句话骂尽所有人,人再迟钝也发觉不对劲儿。他走到徐璎珞身边坐
明月高挂夜空,齐王世子才姗姗地回到徐府。他走在长廊上,步伐欢快,嘴里还哼着小曲儿。等到自己住客房前头,世子便朝下人摆手道:“你们也快点去歇着罢。”僮仆方转身,少年却又唤人道,“慢点,你们回来。”
他从怀里拿出个油包,分给他们:“个人吃不完,你们都拿回去吃罢。”
“多谢世子。”下人两手接下来。
李鸿高高兴兴地阖上门,扭头却发现屋里亮着火。他“诶”声,走过去瞧瞧,见屋中无人,心里正疑惑着,霍地身后猛地被人拍下。少年吓得回过头看,就瞧见徐璎珞站在身后,笑盈盈地看着他。
“徐璎珞,你这是存心想吓死!”
徐长风回来之后就寒着张脸,可不管沈敬亭如何问,他也只是抿唇横眉。
“不想说就不说罢。”沈敬亭让下人煮莲藕羹端来,温和地劝道,“喝碗汤,降降火气。”
这个男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沈敬亭便让下人抱圜圜过来。那粉雕玉镯娃娃见到父亲,就欢天喜地地跑过来,嚷叫着要讨父亲抱。沈敬亭瞧见嘴上还没擦干净糖渣,抬袖来给他擦擦:“又贪吃蜜饯儿,以后,三爹爹可就真抱不动你。”
圜圜说:“圜儿不怕,就是三爹爹带圜圜去买糖葫芦。”然后他偏偏着脑袋,看着徐长风道,“是谁让父亲生气?”
圜圜自小就敏感懂事,察觉父亲脸色不虞,便奶声奶气地道:“父亲不气,万把身子气坏,就没人陪圜圜练剑。”
徐璎珞嘻嘻笑,跟着李鸿坐下来。李鸿倒茶水喝口,拍拍胸脯,这才觉得好受点。
徐璎珞道:“说说,鸿儿这晚才回来,又找你谢哥哥玩儿去?”
李鸿前阵子在京中结识个人,自称姓谢,乃是个商人,祖上有些薄产,出手慷慨大方,天天带着世子在京城里四处游乐。
“什谢哥哥,你就不能好好说人话?”话虽如此,世子脸上却掩不住笑意,“今日谢兄邀起吃酒,他今日心情似乎有些烦闷,这才陪他喝得晚点。”
“难怪浑身味儿,原来是去喝花酒。”徐璎珞掩掩鼻子。
饶是徐长风先前有再大怒气,这会儿也消得差不多。他道:“那好,父亲不气,这就陪圜圜练剑,之前学还记得?”
“嗯。”徐长风将孩子放下来,就瞧他用力地点点脑袋,严肃脸上也有点笑意:“那你先过去,待会儿父亲就去找你。”
圜圜听话地跑出去,徐长风望着孩子背影,却长叹声。
沈敬亭见他如此,心里隐隐猜到几分,不由伸手,执住男人袖子下手掌。徐长风不语,只是静静地将那掌心回握住。
却说,这徐府大小主子都各怀心思,倒有人近日来过得颇是顺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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