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于他而言,冒着大雨要和他起赏昙花开瞿末予,比对他用信息素压制瞿末予,更加可怕。
瞿末予倒吸口气,湿冷地贴着皮肤衣物,终于把寒意渗进骨髓,他黯然地说:“你问想要什,你说呢?本可以那天就标记你,让你对言听计从,或者就算不标记你,你也会‘听话’,为什还要费尽心思去讨好你,难道你真不明白吗。喜欢你,想要就是从前不相信、也没有重视过你感情,现在知道错,后悔,做很多伤害你事,想要弥补这切,想要个机会,想要你原谅,想要你喜欢。”瞿末予声线微微地发抖,“
“家里有衣服,高中在这里住过,这湿漉漉回去,肯定感冒。”
沈岱道:“瞿总,这是你房子。”
“但现在你住在这里,当然要问你意见。”瞿末予转过头来,眼巴巴地看着沈岱,“可以吗。”
沈岱扔下句:“可以说不可以吗。”他开门下车,径直走进电梯间。
在电梯门关闭前,瞿末予再次跟进来:“那不进门,给拿条毛巾就行,总得擦干。”
大雨跑到实验室,只为和他起赏昙花,这完全不像是瞿末予会做出来事,但无论如何,他不该留下来,他怀念不是花,而是陪他赏花亲人,他不该因为时触动就让瞿末予靠近。
身后突然传来下急促喇叭声,沈岱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瞿末予。
那辆黑色幻影停在他前面,瞿末予冒雨下车,挡住沈岱去路,他高声道:“这晚,还下着雨,你乱跑什。”
这样雨夜,街上几乎没人,路灯昏暗模糊,简直是为行凶犯罪提供天然遮蔽,个omega就这走在街上,实在太危险。
沈岱抬头看着瞿末予:“马上到。”
沈岱默默按下楼层。
俩人走到家门口,瞿末予拉住沈岱手腕,姿态实在有点可怜:“在这里等你,给条毛巾就行,好吗?你也不想让感冒吧,明天还有个跟你们实验室有关会呢。”
沈岱转头看着瞿末予:“你不用这样。”
“怎样?”
“瞿总,你还是做你自己吧,不要装成你根本装不来样子,没有这个必要。”沈岱顿顿,“你要听话,听话,你还想要什。”比起眼前这个让他捉摸不透人,那个居高临下顶级alpha才是真正瞿末予,他好不容易看清那样瞿末予,他不想费力去猜现在种种行为都是为什目,瞿末予不如坦荡地冷酷无情,也胜过这装模作样“好”。
“还有条街呢,上车。”就这两句话功夫,瞿末予就被浇透,他看着沈岱闪躲目光,因为方才偷到那个吻而雀跃不止心,此时又冷下来,这场雨好像直接浇到心里,他低下头,“或者陪你走回去。”
沈岱暗叹声,只好上车。
瞿末予坐进驾驶位,用纸巾胡乱擦下脸,又把湿漉漉额发扒到脑后,从后视镜里偷偷看沈岱眼,沉默地踩下油门。
车很快就开到公寓地下停车场,沈岱正要下车,瞿末予开口道:“身上都湿透,好冷,能让上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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