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封野哇哇大吐，元思空去仓房里洗手。积食是马儿常有小疾，他第
次见徐虎这样治疗，也恶心得差点要吐，后来研习医马，更恶心
也见过、试过，现在早就心如止水
。
用皂角仔细清洗干净，他才走出仓房，穿上外衣，见封野还蹲在地上，小脸惨白，眼睛水汪汪
元思空卷好袖子，用手挖起捧甘油，面不改色地涂抹在马儿肛口。
封野连后退两步，他看出元思空要干嘛，脸上浮现丝惊悚。
元思空边用拳头轻轻捶揉马腹，边用甘油软化肛口，然后淡定地把胳膊点点伸进去。
封野小脸刷白，腹内翻涌，差点吐出来。
元思空悄悄瞥他眼，嘴角隐含丝戏谑地笑，还不忘大声说道：“小殿下心急，草民只好用这粗鄙之法，让马儿把积食排出。小殿下若觉不适，便不要看，毋要损您千金之躯啊。”边说还边往里灌甘油。
“二、三个时辰？
现在就要跑马，太慢。”封野挑衅地看着元思空。
“积食乃无关痛痒之常见小疾，草民以为，不宜为此倍量汤药。”
“不管，你现在就要医好它。”封野露出个坏笑，“不然，你来当马儿好，背着跑上二十里？”
元思空心里大骂，老子先摔死你，表面上还是谦恭地说道：“小殿下不要急，草民有法子。”
封野将两条小短胳膊交横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就等着他治不好，自己就有理由名正言顺地罚他。
元思空明知封野是故意来找茬，也无可奈何，见他侧身要下马，还要匍匐过去，跪于马下。
封野也理所应当地将元思空背当成上马石，重重地跳上去。
元思空闷哼声，身体往下沉，勉强才稳住没有摔倒。
封野复又跳到地上，趾高气扬地说：“医吧。”
元思空这才站起身，查看起那匹马。混西北马血统秦马非常高大，他要踮起脚才能观察马儿口鼻，见它鼻腔湿润，而口齿干燥，看上去没有大碍，但见精神确有萎靡，封野也不像在说谎。
“少啰嗦！”封野又气又急，不愿看但又不甘示弱，就强迫自己看，“若连这都看不得，将来如何领兵打仗！”他又忍不住干呕下，心里十分后悔来这趟。
“小殿下所言极是，草民敬佩啊。”元思空见差不多，才将满是污秽手臂抽出来，并退开几步。
那马儿腹内翻江倒海，很快地，粪便夹杂着乱七八糟泻物，噗地声从肛口狂喷出来，喷溅出丈余。
封野再也忍不住，哇地声吐。
元思空憋笑憋得腮帮子生痛，心里痛快极。
元思空开始脱衣服。
封野后退步：“你做什
？”
“医马。”
元思空将外衣褪下，叠好置于干爽之处，然后去仓房拿出桶甘油和件围裙，将甘油放在地上，围裙套在身上，最后开始卷袖子。
封野狐疑地看着他。
他围着看圈，最后用手按压马腹，才找到答案，马腹又鼓又硬，显然是有积食，排泄不出，因而食欲不振，他向封野解释番。
封野挑挑眉：“就是便秘？”
“回小殿下，是。”
“医得吗？”
“医得。只需以剂草药，顺水服下，二、三个时辰后自然就通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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