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哑声说:“把任队长送回医院吧。”
任燚摇摇头:“开始就不该接受这种馈赠,而且现在就算同意,爸也不会同意,他已经明白是怎回事
“没事儿,你放心吧。”任向荣又道,“那孩子不容易,遭遇那大打击,别说小孩儿,成年人也崩溃。你帮他是对,如果们帮助人,都能成为像他那样有用人才,那就等于们间接帮助更多人。”
任燚心中难言感动,他用力点点头:“你说得对。”
“走吧。”任向荣想起什,“哦,下次给带点南二胡同糖油饼和豆浆,有点馋那味道。”
任燚笑道:“没问题,吉庆街炒肝也来份儿。”
任向荣也笑。
宫应弦鼓起莫大勇气,问道:“撇开所有事实和证据不谈,基于您多年经验,您当时进入家后,有什感觉,您觉得,父亲,会纵火吗。”
任向荣摇头:“当在二楼找到你们时,你父亲,他用……”他顿顿,惋惜地说,“他用自己身体挡住你们,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痛苦,但是他步都没有躲避。不相信这样人会伤害自己家人。”
宫应弦僵僵,下刻,他别过脸,站起来,低声道:“那就告辞,谢谢您。”他快速走出房间。
任燚看看宫应弦背影,又看向他爸:“老任……”
“你去吧。”任向荣活动下双肩,“正好睡觉。”
坚强。”
宫应弦只觉股酸意直冲鼻腔,他低下头去。
“真很想帮你,知道任燚也在协助你,但这个脑子现在不听使唤。”任向荣遗憾地说,“你可以问问题,任何问题,不用有顾忌,哪怕把当嫌疑人问,能帮上点忙也好。”
“老任,你已经帮很多忙。”任燚顺顺他背,“不要有心理负担。”
任向荣看自己儿子眼,坚定地说:“邪不胜正,你们定会赢。”
任燚出去之后,找半天,才在个露台上找到宫应弦。
看着那仿佛散发着巨大孤独背影,任燚连脚步都不自觉地放轻。
听得脚步声,宫应弦转过脸来。
他眼圈红红、鼻头也红红,不知道是冻,还是刚刚哭过。
任燚走到他面前,低声说:“如果你以后想到什问题,也可以直接问爸,光明磊落问。不过他现在除去睡觉,只有半时间是清醒,你得碰运气。”
“来,扶你上床。”任燚把任向荣扶到床上,脱鞋,盖好被子,问道,“累不累?”
“还行,没事儿,你们去忙吧。”
任燚叹声:“你最近还‘梦到’以前战友吗。”
任向荣眼神充满回忆:“但没有前段时间那多,可能催眠影响在减退吧。”
“如果你有什不舒服,们就去医院,你千万不要瞒着。”
宫应弦调整下呼吸,从公文包里掏出记事本和录音笔:“任队长,代表整个警队和个人,再次对您表示感谢。”
任向荣点点头:“来吧。”——
他们足足谈三个小时,直到任向荣明显疲累,需要休息。
宫应弦合上笔记本,再次道谢,并迟疑地问道:“任队长,还有最后个问题。”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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