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松开手,任燚转身就把抱住他,他咬着嘴唇,才能阻止自己发出声音。
宫应弦却捏起他下巴,重重撞上他唇,用种像是要吃他般巨大渴望,狠狠亲吻着。
俩人在片漆黑屋子里粗,bao地吻很久,直至彼此都有些缺氧,才轻喘着分开。
黑暗中,任燚紧盯着宫应弦明亮眼眸。
宫应弦轻轻“嘘”声,然后举起任燚手机晃晃,用嘴型说两个字——“监听”。
他洗头、刮胡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颓废,只是镜中那张明显消瘦、没精打采脸,根本掩盖不从内而外散发失意。
到养老院,任向荣果然看出他憔悴,他早就找借口,说前段时间发烧,下子瘦好几斤。不管信不信,他爸没有再追问,男人与男人之间,能理解那份甘于独自承受倔强。
俩人就像平时样,散散步,聊聊天,看看电视剧。
陪他爸吃完晚饭,他才动身离开。
此时已经九点多,大部分老人都早睡,院里十分安静,走廊昏黄灯光仿佛也跟着昏昏欲睡。
看看他。”
“别,他说他没脸见你,他说等他恢复好,能面对你,会主动找你。”
任燚吸吸鼻子:“这个傻子,安家小区根本不是他责任。孙定义走时候,就该发现他不对劲儿,但那时候也团糟,就……”
“也是,大家都很难过,就没有注意到他状况不对劲儿,那时候不该让他带队,他显然还没准备好。”
任燚看着曲扬波:“扬波,你已经尽力,这段时间全是你在撑着。”
任燚脸色变。
宫应弦在药柜上拿条毛巾,把手机包裹起来,然后放进医用消毒铁盒,最后放进铁皮柜子里。
宫应弦长吁口气,深深凝望着任燚,开口道:“你伤好吗?”
当任燚经过间房间时,房门突然打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只有力地手拽进屋内,同时另只手捂住他要惊呼嘴。
任燚刚想反抗,鼻息间飘来股熟悉体味,干燥、清爽、淡淡草木香,而那个紧紧抱着他厚实胸膛,也让他熟悉无比。
任燚眼眶热,几乎落下泪来。
只手伸进任燚裤兜,取走他手机,并贴着他耳朵小声说:“是,别出声。”
任燚颤抖着点头。
“别说这话,不管发生什,这难关们定会过去,决不能让坏人逞心如意。”
任燚用力点点头。
三天后,任燚出院,尽管医生仍然不想放他走,但他实在是无法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
宫应弦已经杳无音讯四天,足足四天时间,他不知道他最爱人是生是死,不知道其身在何方,这样煎熬堪称此生之最,比起受伤、比起死亡威胁,都让他痛苦百倍。
他打算偷偷去找邱言解情况,但在此之前,他必须去趟养老院,这长时间不去看他爸,他爸定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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