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裴无力地说:“关门,冷。”
原炀也顾不得水淋到自己身上,上去把花洒关,用大浴巾把顾青裴整个人包起来,“冷是应该。你没点儿常识?发烧不能洗澡,容易着凉。”
“身上黏。”顾青裴皱皱眉头,皮肤黏糊糊感觉真是相当难受,怕他着凉,屋里连空调都没开,现在北京正是夏末初秋,天气还热着,他实在是太遭罪。
“忍着。”原炀有些来气,
原炀哼笑声,狠狠拍两下他屁股,然后把人放到马桶上,“你跟逞什强,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哪个地方都看过、摸过、舔过。”
顾青裴推他下,“少他妈把这个当情趣,别废话,赶紧出去。”
原炀看着他通红脸蛋,也不知道是烧,还是臊,不管怎样,都特别好看,他忍不住多看两眼,这才走出浴室,并带上门。
他去阳台抽根烟功夫,回到卧室居然听到浴室里响起水声。
“这白痴。”原炀把烟掐,直接推开浴室门就进去,“你傻呀,烧还没退洗什澡。”
原炀把做好东西热热,又炒个青菜,然后给顾青裴端到床头。
他把杯温水递到顾青裴嘴边儿,“漱漱口。”
“还是起来刷牙吧。”
“别起来,你现在还烧着呢。”
顾青裴多少有点儿窘迫,“那也得上厕所吧。”
顾青裴正双手撑着瓷砖壁,低着头站在花洒下,任温热水淋遍他全身,听到声音,他在薄雾弥漫浴室里转过脸来,湿漉漉头发贴附在双颊,脸色白中透粉,眼神迷茫无措,就好像只离群小兽,怔愣地看着原炀。
在那刹那,原炀心被猛击下。
他似乎瞬间明白他为什会喜欢顾青裴,他喜欢顾青裴从容征战商场时英姿,他喜欢顾青裴口若悬河时睿智和老辣,他喜欢顾青裴在人前永远带着自信笑容样子,但他更喜欢,是顾青裴区别于“顾总”完全不同样子,比如在床上诚实坦荡诱人样子,还比如……任何其他人都看不到,只有他有机会碰触——顾青裴隐藏得很深——极少有机会流露出来脆弱。
那个无坚不摧、自信满满顾总另面,是个也会有情绪、有失误、有挫败、有软弱普通男人,这至深矛盾,才是最让他原炀着迷,也是最让他想要保护。
是顾青裴逼迫他成长,让他想要不断地不断地强大,好让这个男人能在他羽翼下乘凉。
原炀挑挑眉,“内急?”他矮下身,双手撑在顾青裴身体两侧,鼻尖顶着顾青裴鼻尖,“看你行动挺不方便,用不用给你把尿啊?”
顾青裴撞下他额头,然后甩甩昏沉沉脑袋,推开他下地,“边儿去。”
天夜没上厕所,他确实憋坏。可惜站起身,顾青裴就觉得眼前阵天旋地转,整个空间在他视线内都扭曲,他好久没烧得这厉害。
原炀把抱住顾青裴摇摇欲坠身体,“怎样?站不稳吧。”他抱着顾青裴腰把人弄到浴室,然后伸手拽,把顾青裴睡裤拽下来。
顾青裴有些羞愤,“行你,自己来。”个大男人像个生活不能自理小孩儿似,上厕所都得人照顾,有够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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