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三个人就会像酒鬼般开怀畅饮，像孩子般尽情欢乐。那
确是他最快乐时候。
两心相印情人，肝胆相照好友，芬芳清冽美酒……人生得此，夫复何求？
“带到那里等
，无论要等多久，都要等到去为止，她就
03
流水清澈。流水上飘浮着
瓣瓣桃花。
小雷咬着牙，滚下
绿草如茵斜坡，滚入流水中。
冰凉水，不但使他身上灼热痛苦减轻，也使他头脑清醒。
他沉浸在水中，希望自己能够什
都不想。他不能。
小雷看着她纤秀苗条身影，消失在桃花深处。他还是躺在那里，动也没有动。但这时他脸上流已不是血，是泪。
阵风吹过，桃花瓣瓣落在他身上，脸上。他还是没有动。他泪却似已流干。
“现在你什都没有，已只剩下条命。”这少女确已夺去他生命中所有切，却救他命。
她为什要这样做？是不是要他活着痛苦？
“像你这种人性命，连你自己都不看重，要它又有什用？”他本来确已未将自己生死放在心上。
雪衣少女道：“你究竟是不是个人？”
小雷道：“好像是。”
雪衣少女盯着他，忽又叹息声，竟转身走。
小雷道：“等等。”
雪衣少女道：“等什？你难道要留下来陪着你？”
：“现在你什都没有，已只剩下条命。”
小雷道：“哦？”
雪衣少女道：“你知不知道无论谁都只有条命？”
小雷道：“知道。”
雪衣少女道：“你知不知道现在随时都可以要你命？”
前尘往事，千头万绪，忽然起涌上他心头，压得他心都几乎碎。
他就像逃避某种噬人恶兽样，自水中逃出来。
肉体上痛苦无论多深，他都可以忍受。他沿着流水狂奔，穿过花林，远山青翠如洗。
山脚下有个小小山村，村中有个小小酒家，那里有如远山般青翠新醅酒。
他曾经带着，在深夜中去敲那酒家门，等他至友金川。
这少女不但夺去他所有切，也破坏他心目中最神圣偶像。他父亲本是他偶像。
站在他父亲血泊中，听着她说出往事秘密，那时他确只希望能以死来作解脱。
但现在，他情绪虽未平静，却已不如刚才那激动。他忽然发觉自己还不能死。
“你定要去找到，她是个好孩子，定会为们雷家留下个好种。”
“，……”他在心里呼唤着，这名字是他唯希望……也是他全部希望。
小雷道：“既然欠你，你为什不拿走？”
雪衣少女笑笑，道：“像你这种人性命，连你自己都不看重，要它又有什用？”
小雷道：“可是……”
雪衣少女打断他话，道：“可是等到高兴时候，还是会来要，你等着吧。”
她居然真头也不回地走。
小雷道：“知道。”
雪衣少女又叹口气，道：“但你样子看起来还是点也不像知道。”
小雷道：“本来就是这样子。”
雪衣少女道：“无论遇着什事，你永远都是这样子？”
小雷道：“假如你不喜欢看这样子，你可以不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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