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急道:“什字号?”
壮汉道:“朋友们都叫大公鸡,就在上面画个大公鸡。”
欧阳急道:“好,再让你占个便宜,也跟你换匹马。”他再也不说别,解下车后乌骓马,声呼哨,已飞驰而去。
壮汉怔半晌,拾起他那匹马缰绳,喃喃道:“这下子可吃亏,吃大亏。”这也是实话,欧阳急骑来这匹马虽然也不错,比起那匹乌骓马总差得远。
但也不知为什,这个吃大亏人,嘴
欧阳急手紧,怒道:“放你屁,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壮汉脚已悬空,咧着嘴道:“也想不通是怎回事,但却真有这样回事,若说半句假话,叫天诛地灭,不得好死。”这人四四方方脸,满脸老实相,确不像是个会说谎人。
欧阳急也是老江湖,看人也不大会看错,跺跺脚,又问道:“你们在哪里换车?”
壮汉道:“就在前面路口。”
欧阳急道:“是不是那条三岔路口?”
欧阳急真急,跃下马,个箭步蹿过去,把揪住那壮汉衣襟,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壮汉本来还想还手,但身子被人家揪起,竟连反抗余地都没有。
他就算再蛮,也知道这庄稼打扮小个子,不是什好来头。
欧阳急瞪着他,厉声道:“人呢?”
壮汉道:“什……什人?”
欧阳急道:“车上人。”
家数都看不出来。”
“明白。”
“她来救小雷,绝不是为她自己高兴,她定有某种很特别目,们若查不出她身份和来意,怎能放心?”
“明白。”
龙四意思,他当然明白,可是他也想不出这丁姑娘来救小雷,会有什特别目。
壮汉道:“就是那路口。”
欧阳急道:“你看见她们从哪条路去?”
壮汉道:“捡这大便宜,生怕她们又改变主意,走还来不及,怎还敢去留意别人?”这倒是实话,无论谁捡这个便宜,都定会赶快溜之大吉。
欧阳急道:“你那辆车子是什样子?”
壮汉道:“是辆破车,车上挂着蓝布帘子,上面还有字号。”
壮汉道:“你说是那两位姑娘?”
欧阳急道:“还有个病人。”
壮汉道:“他们把车子换给,就赶着车走。”
欧阳急变色道:“你说什?”
壮汉道:“本来也是赶车,赶是辆破车,谁知那位姑娘却偏偏要跟换,还在车子后面系上那样匹好马。”
赶车壮汉口气喝三大碗茶,又在茶亭边摊子上,乱七八糟买大包吃,找块树荫坐,跷起二郎腿,享受起来。
欧阳急愈来愈觉得不对。像丁残艳那样脾气,怎会坐在车厢里等她车夫在外面大吃大喝?何况车子上还有个重伤垂危人。
但车子确是那辆车子,后面那匹乌骓马,他更不会认错。
欧阳急又沉住气,等半天,只见那壮汉吃完,又喝两大碗茶,斜倚在树下,帽子盖住脸,居然睡着。
这实在更不象话,欧阳急本来就是烈火般脾气,哪里还沉得住气?打马急驰过去,经过那辆大车扭头看。车窗开着,车厢里竟是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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