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没有别
地方可去，所以只有像
棵枯萎
残菊留在这条街上最阴暗角落里，等着在寒风中凋落。
她还能活下去，也许因为她还有这样个忠实顾客。
个爱弹三弦老人。
没有人知道他身份，也没有人去问，大家都在背地叫他做“大阿姐小老头”。
这个小老头正在弹三弦，苍凉古老弦声，配合着大阿姐低哑悲歌
就在他们醉倒那家小酒铺后面，有条短街，又短又窄又臭又脏，到夏天，济南全城苍蝇和蚊子好像都集中到这里来。
除苍蝇和蚊子之外，还有些人也会集中到这里来。
些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和苍蝇蚊子差不多人。
短街两旁几十间破木屋内，十二个时辰不停地供应城里最廉价酒和女人，到晚上，空气里就充满各种臭气和嘈杂声音。
可是在这天晚上，这条街上最阴暗个角落里，最破旧栋木屋中，传出来却是阵阵古老而苍凉三弦声。
“幸好你没有真用出来，否则……”
“否则怎
样？”
青衣人脸上还是全无表情，眼睛仿佛又落在远方，身子却忽然轻轻转，只独掌忽然轻飘飘地拍出去，从个绝对没有任何人能想象到地方拍出去，拍到半途，手势忽然转。
他没有碰到秃鹰老王，可是老王却好像忽然被人狠狠地掴巴掌，枯瘦黝黑脸忽然变成死灰色，过很久很久才问这青衣人：“你是谁？”
“
姓萧。”青衣人说，“剑气萧萧萧。”
是别人虽然不知道，田鸡仔总是知道，青衣人已经在问他：“你能不能带去？”
“你不能去，谁也不能去，可是这次……”田鸡仔看着棺材里五个死人，长长叹口气，“这次看来只有破例。”
青衣人慢慢地站起来，忽然回头，面对直死盯着他后颈秃鹰老王，淡淡地说：“你选地方不好。”
“什地方？”
青衣人指指自己后头：“这块地方不好，非常不好。”
听到这种乐声，街上每个人都知道“大阿姐”那个古怪老客人又来。
大阿姐原来名字叫“云雀”，不但有云雀般娇小美丽，还有云雀般甜美歌声。
只不过那已是三十年前往事。
三十年无情岁月消磨，已经使这位昔年倾城绝色变成个可怕女人。
她脸上皱纹越多，来找她客人就越少，近年来除这个古怪小老头外，她已经没有别客人。
老王忽然情不自禁地后退半步：“你就是丐帮新设刑堂堂主萧峻？”
“是。”青衣人说，“就是。”
03
这时候吴涛和那个叫“元宝”小叫花还睡在酒铺后那间小屋里，睡得像死人般。
04
秃鹰脸色在变，瞳孔在收缩。
刚才他穿窗而出，扑个空，他心里早已对这个白脸独臂青衣人生气，“淮南三王”本来就没有个好脾气。
他手上又抓起把劲，冷冷地问这青衣人：“这块地方为什不好？”
“因为你刚才提气作势，大概是准备用你们鹰爪门里‘神鹰十三抓’中招‘搏虎式’来对付。”
秃鹰老王冷笑：“用这式来对付你，已经很看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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