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花断然道:“正该如此,咱们追!”
人踪愈少,雾愈浓。
俞佩玉走到天钢道长身后,望着他飞舞长髯,魁伟身影,想到自己遇合离奇,亦不知是悲是喜,“昆仑派”名重天下,择徒之严,也是别派难及,他若非经历这许多灾难,又怎会夕成为昆仑弟子?
只听天钢道长道:“路途遥远,你得走快些才是。”
俞佩玉恭声道:“是。”
谢天璧道:“小弟怎敢确定?”
红莲花颤声道:“如今俞佩玉随他而去,岂非等于羊入虎口!”
谢天璧道:“是以小弟才会着急。”
红莲花满头冷汗涔涔而落,道:“他只带俞佩玉人上路,却将门下弟子留在这里,正是为方便下手……这是害他……是害他……”
谢天璧道:“这只怕是贼党早已伏下着棋,否则,‘昆仑派’择徒从来最严,他又怎会随意收下外门子弟。”
谢天璧道:“帮主可听过‘天涯飘萍客’这名字?”
红莲花道:“自然听过,此人萍迹无定,四海为家,武当出尘道长曾许之为当今江湖中唯能当得起‘游侠’两字人,他又怎样?”
谢天璧道:“小弟方才接得他飞鸽传书,他说……说……”
红莲花手握得更紧,着急道:“说什?”
谢天璧长长叹息声,闭起眼睛,缓缓地道:“他说昆仑‘天钢道长’,已在半个月前仙去!”
天璧。
红莲花展颜笑道:“谢兄英雄少年,自然不解得东坡老去时感叹轻愁。”
谢天璧笑道:“小弟虽俗,却也解得东坡佳句,只是,帮主你霸业方兴,却不该如此自伤自叹。”
红莲花淡淡笑道:“离情浓如雾,天下英雄,谁能遣此?”
谢天璧道:“离情浓如雾……此刻天光尚未大亮,帮主新交好友俞公子,莫非已随天钢道长走不成?”
天钢道长道:“本派门派
红莲花惨笑道:“好周密阴谋毒计,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但……”
他又把拉住谢天璧手,沉声道:“但幸好谢兄来得还不算太迟。”
谢天璧道:“他们尚未走远?”
红莲花道:“以你脚程,必定可以追及。”
谢天璧恨声道:“如此*狡狠毒贼子,你对他也不必再讲江湖道义,见着他时,不妨暂且装作不知,看他神情如何变化。”
红莲花耸然变色,道:“此话是真是假?”
谢天璧道:“他为查证这消息,费时半月,直到亲眼瞧见天钢道长尸身后,才敢传书小弟,‘游侠’易鹰行事素不苟且,关系如此重大消息,若非千真万确,他又怎敢随意胡言乱语。”
红莲花但觉手足冰冷,道:“如此说来,这个‘天钢道长’也是假。”
谢天璧垂首叹道:“小弟瞧他在那英雄台上,竟然语不发,心里已有些怀疑,再看他竟做此会护法,更是……”
红莲花顿足道:“你……你为何不早说?”
红莲花道:“走。”
谢天璧面色突然大变,跌足道:“他……他……他为何走得如此之早?”
红莲花瞧他神色有异,也不禁动容道:“早?为何早?”
谢天璧黯然垂首,道:“帮主恕罪,小弟终是来迟步。”
红莲花把抓住他手,道:“你究竟要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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