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湖王已将唐瑀架出去,接着外面就传来声惨呼,唐无双摇晃着站起,又仆地跌倒。
俞佩玉在梁上瞧着这幕惨剧,也已不觉热泪盈眶,若不是他还要留下这条命来做更大事,他现在已跳下去拼。
只见俞放鹤凝注着唐无双,良久良久,忽然又道:“伤子之痛,无双兄想必难免要有复仇之意,是?”
唐无双胸膛起伏,竟垂首道:“这是犬子自取灭
悲愤呼声中,他整个人都向俞放鹤扑过去。
唐无双大惊呼道:“瑀儿,快住手。”
但这时他喝止已来不及,唐瑀已拳打在俞放鹤肩头上,只听“咔嚓”声,他手腕已被震断,身子也被震得飞出去。
俞放鹤却仍背负着双手,悠然笑道:“无双兄,令郎胆子,也未免太大吧。”
唐无双早已翻身拜倒,面上更是老泪纵横,颤声道:“犬子无知,盟主你……你饶他这次吧。”
俞放鹤道:“不能坐视,又将如何?”
唐瑀忍不住大声道:“谁若辱及家父,晚辈就算拼命,也要和他拼拼。”
俞放鹤微笑道:“哦?真?端有志气……”
话未说完,忽然反手掌,向唐无双掴过去。
唐无双也不知是慑于他盟主之威,抑或是真避不开他迅急掌势,竟被他着着实实掴在脸上。
十六岁。”
俞放鹤悠然道:“脾气这大人,能活到二十六岁,倒也不容易。”
唐瑀怔怔,面上已变颜色。
俞放鹤缓缓道:“少年人见尊长前辈,礼数纵然欠周,也就罢,但若拍起桌子来,岂非太过分些。”
唐瑀忍不住抗声道:“但弟子也并非无理取闹。”
俞放鹤叹口气,道:“老夫自然不会和他般见识,只不过……你也是黄池会中人,你难道不知道殴辱盟主犯是什罪?”
唐无双道:“只求盟主饶他命,老朽自己砍断他双手,向盟主谢罪。”
俞放鹤且不答话,却向太湖王道:“如何?”
太湖王厉声道:“黄池之会所订下法规,天下俱都注目,若是为此破例,天下英豪还有谁会将盟主看在眼里?还有谁会将黄池之会看在眼里?”
俞放鹤这才转向唐无双,悠悠道:“你看如何?法令所在,纵是老夫也无能为力。”
俞放鹤却已转脸瞧唐瑀,微笑道:“怎样?”
唐瑀面上阵青阵白,虽已紧握起双拳,但双手还是在不停地发抖。唐无双手捂着脸,嘶声喝道:“你这不孝畜生,难道还敢对盟主无礼?”
俞放鹤淡淡笑道:“他自然不敢。”
忽然反手又是掌,掴在唐无双脸上。
唐瑀热泪已忍不住夺眶而出,放声悲嘶,大呼道:“爹爹,孩儿不孝,已……已不能……”
俞放鹤微笑道:“唐公子难道还不服老夫话?方才难道还是俞某人在无理取闹?”
唐瑀还未说话,唐无双已叱住他,赔笑道:“犬子无礼之处,老朽代他向俞兄赔罪就是。”
俞放鹤沉下脸,道:“老夫是在向令郎问话,无双兄还是莫要多嘴好。”
唐无双竟真不敢说话。
唐瑀深深呼口气,沉声道:“晚辈虽不才,也曾读得有几本圣贤之书,怎敢目无尊长,但别人若有辱及家父之处,晚辈也万万不能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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