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娘悠然笑道:“每到有月亮晚上,这里鬼魂就会自坟墓里复活,在月光下曼舞,你瞧,他们现在说不定已经来。”
阵冷风吹过,点点鬼火自坟头飞起,低矮树木,在风中呜咽着,就像是啁啾鬼语。
钟静全身都发起抖来,却故意壮起胆子冷笑道:“他们若真出来跳舞,就和他们起跳。”
银花娘咯
他已看透这些自命侠义之人面目——鼎鼎大名、堂堂正正唐家掌门人又如何?又能比银花娘好多少?
他现在要交,就是那些别人都视如蛇蝎朋友,他只有这样做,才能揭穿那些“英雄豪杰”真面目。
“是真名士自风流”,他现在已发觉,只要自问胸怀坦荡,便已足够,别人想法又何必在乎?
这是个荒僻,冷寂,阴森坟场。
现在是深夜。
她嫣然着接道:“是个女人,有些事由这样女人去做,比男人要方便多。”
俞佩玉想想,微笑道:“好,这就足够。”
银花娘眼睛瞟着郭翩仙,道:“你呢?”
郭翩仙笑道:“你是第四个朋友。”
银花娘拍手娇笑道:“好,现在若有人再来惹咱们,他就真倒霉。”
:“你不妨先说说你有何条件?”
银花娘眼珠子转,抿嘴笑道:“虽然不能算天下最美女人,但却最懂得如何令男人快乐,你若不信,以后慢慢就会知道。”
郭翩仙眯着眼笑道:“相信很快就会知道,但这还不够。”
银花娘道:“也可算是天下最有权势女人之,凭句话,就可以在这附近五省之中,调动三千个人。”
她说话并不假,“天蚕教”势力在这五省中,确已遍布每角落。
暗淡月光,照在座座荒草丛生,简陋而颓败坟堆上,世上简直找不出比这里更凄凉地方。
埋葬在这里,都是些贫困而卑贱人,他们活着时生命固然贫苦,死后却更冷落凄凉。
钟静紧紧拉着郭翩仙手,眼睛却瞪着银花娘,恨恨道:“你为什要将们带到这里来?你这是什意思?”
银花娘嫣然笑道:“好妹子,你害怕?其实这地方非但不可怕,而且简直可说是有趣得很。”
钟静眼睛瞪得更大,怒道:“有趣?你说这地方有趣?”
就在半天以前,俞佩玉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和郭翩仙这样男人,银花娘这样女人结盟为友。
但现在,他想法已不同。
“黄池之会”已将天下白道上英雄豪杰都网打尽,自命正直侠义之士,人人都唯“俞放鹤”马首是瞻,人单势孤俞佩玉,凭什去反抗他?俞佩玉说话,又有谁会相信?
他只有另外找条路走,这就是他唯能走路。
以毒攻毒。
郭翩仙却淡淡笑道:“人多唯好处,只不过是能多吃些饭而已。”
银花娘眼波转,道:“也是天下最富有女人,财富只怕连鬼都可买动,你若不信,也立刻就可以见到。”
郭翩仙眼睛果然亮,笑道:“这倒有些接近。”
俞佩玉却忽然插口道:“这也不够。”
银花娘瞪他眼,缓缓道:“心肠之毒,手段之辣,绝不在任何人之下,你若想以毒攻毒,找再好也没有,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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