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说着话,人已掠出小楼。
朱泪儿望着他背影,也冷笑道:“这小子说起话来,就好像什事都知道似,其实他却是什也不知道。”
俞佩玉柔声道:“但你也莫要忘他好处,此番若不是他,们只怕早被困死在那屋子里。”
朱泪儿嘟着嘴道:“明明是你救他,为什要说他救你呢?若不是你发现屋顶上漏洞,他这条小命岂非早已完蛋。”
俞佩玉笑笑,轻轻替她拂去头发上白粉,道:“你在这里等着,再上去找找。”
俞佩玉刚伸出手去为她擦汗,忽然发现衣袖上全是白灰,他站在屋子中间,这白灰是哪里来?
再看屋顶上,已裂开条裂缝,俞佩玉又惊又喜,身子突然跃起,用尽全力向屋顶撞上去。
只听“轰”声响,粉垩如雨点般落下来,裂缝也更大,这屋子四面虽都是铁壁,屋顶却不是。
海东青不等俞佩玉身子落下,也已撞上去。
这次震动声音更大,粉屑纷飞,烟雾迷漫中,海东青人已瞧不见,屋顶上却已多出个大洞。
上那道铁闸,却还是纹风不动,再仔细看,原来窗棂门框,也都是铁铸,只因涂着油漆,是以不易看出。
海东青呆在当地,面上连丝血色都瞧不见。
朱泪儿却又扑进俞佩玉怀里,嗄声道:“这全是不好,…………”
话未说完,已放声大哭起来,她每次都似乎有什话要说,但每次话都未说出,便已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只听“嗤”声,墙上忽然涌出股烟雾,俞佩玉退后几步,失声道:“毒烟!闭住呼吸。”
朱泪儿道:“找什?”
俞佩玉没有回答,只因他生怕自己若是说出“解药”两个字,会引起朱泪儿慌愁悲伤。
但他虽然体贴入微,心细如发,虽然绝不提起任何和朱泪儿中毒有关事,朱泪儿又怎会不知道他要去找什。
她幽幽叹息声,道:“你用不着去找,他们人既已逃走,又怎会将解药留下?何况,们根本就不知道什是解药。”
俞佩玉默然半晌,
朱泪儿、俞佩玉跟着蹿出去,只见上面也是间很精致屋子,锦帐低垂,似乎正是胡姥姥“闺房”。
屋里没有人,海东青已蹿出去,这小楼上共有六间屋子,六间屋子里却连个人也没有。
凡是可以躲人地方,他们全都搜过,非但楼上没有人,楼下竟也瞧不见半条人影。
朱泪儿皱眉道:“姓徐和那老太婆难道早知们会冲出来,已先逃走?”
海东青冷笑道:“他们逃不,跑得和尚跑不庙,这地方是他们辛辛苦苦造成基业,他们怎舍得抛下来不要?”
其实用不着他说,海东青和朱泪儿也已闭住呼吸,只不过个人闭住呼吸,又能维持多久呢?
毒烟自四面八方,源源不绝地涌出来,就算他们能闭气调息,能比常人支持久些,但也绝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海东青咬咬牙,又是拳向墙上击出,这拳力道更大,所有靠着墙桌椅都被震倒。
但墙壁仍是纹风不动,连道裂痕都没有。
整个屋子都似已化作洪炉,闷热得令人透不过气来,朱泪儿伤痕未愈,额上又沁出点点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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