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泪儿大声道:“等等。”
海东青身形骤然落在树梢,道:“什事?”
朱泪儿道:“那位香香姑娘住在哪栋楼上,想去瞧瞧她。”
海东青皱皱眉,但还是没有拒绝,挥手向那边海棠丛中座小楼点点,人已再次跃起,闪就不见。
朱泪儿拉着俞佩玉往前跑,笑道:“走,们到那里喝酒去,香香姑娘酒,定也是香香。”
接着,每层楼里,都有个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男人,野狗般被赶出来,提着裤子落荒而逃。
朱泪儿失笑道:“那小黑炭是在干什呀?”
俞佩玉虽也觉得好笑,却又怎笑得出来。
朱泪儿又道:“他莫非是在找那老太婆?那老太婆若会躲在这种地方,就和他样是个笨蛋,他在这里吵翻天,人家说不定已到八十里外。”
只见人影闪动,海东青已到面前,黝黑脸上,又是白粉,又是汗珠,汗水混合着灰粉,他黝黑脸已变成花。
她已随时随刻都可能倒下去。
朱泪儿幽幽道:“你现在可知道为什不放你走?剩下时候已不多,怎舍得再离开你步?”
俞佩玉道:“……不走……”
他喉头已哽咽,目光已模糊,只望忽然有奇迹出现,海东青能将徐若羽和那老太婆找回来。
朱泪儿道:“……从来也没有喝过酒,现在真想痛痛快快地喝顿,你肯不肯陪?”
道:“想他们既然已将们逼入绝境,自己就绝不可能会逃走,他们定是在发现们已冲出来之后,才逃走。”
朱泪儿道:“也是这想。”
俞佩玉道:“所以,他们定逃不远,说不定还躲在楼上个秘密地方,还是再上去找找看好。”
朱泪儿却拉住他手,道:“不许你去。”
俞佩玉怔怔,柔声道:“为什?”
小楼下曲廊环绕,廊檐下吊着只鸟笼,笼里有只红喙绿羽鹦哥,瞧见人来,就“吱吱喳喳”地叫着道:“香香,香香,还不出来接客,小心
朱泪儿“扑哧”笑道:“你在唱三花脸?”
这次海东青只望她眼,什也没有说,又有谁会对个快要死人斤斤计较,反唇相讥?
俞佩玉瞧见他神情,已知道绝望,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找不着?”
海东青道:“他们逃不,再去找,你们莫要离开这里。”
到这时,他说话仍然充满自信,而且根本不听别人意见,话未说完,身子已掠起。
俞佩玉茫然道:“酒……哪里有酒?”
朱泪儿嫣然道:“这种地方,还会没有酒?”
她拉着俞佩玉手走出这小园,外面园子里花木在曙色中看来是那鲜艳,那灿烂。
可是朱泪儿生命却已将凋谢。
只听四面小楼中,不时传出阵阵惊呼声、骚动声、喝骂声,“噼噼啪啪”打耳光声音。
朱泪儿没有说话,只是遥望着远方,呆呆地出神。
俞佩玉也随着她目光望过去,只望眼,掌心已不觉沁出冷汗,脚下再也无法移动半步。
遥远东方天畔,已现出曙色。
天已经亮。
朱泪儿也就是在三天前这时候中毒,到现在已整整三天,毒性已随时随刻都可以突然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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