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脸上
点表情都没有，就好像从未见过他这个人，只淡淡地说
句：“坐下来吃肉。”
阿吉坐下来，好像听见自己
声音正说：“谢谢公主。”
老苗子大笑，道：“你不必叫她公主，你应该像
们样，叫她娃娃。”
他挑块最厚最大卤肉给阿吉：“快点吃肉，吃饱才睡得好。”
阿吉睡不好。
第二次他面对她，就是他挨刀那天晚上，在他小屋里。
他直都不能忘记她薄绸衣服下光滑柔软胴体。
他费很大力气控制住自己，才能说出那个字。
“滚”。
他本来以为，那已是他们之间最后次见面，想不到现在居然又见到她。
阿吉道：“他们都叫没用阿吉。”
厨房里温暖干燥，他们走到门外，就听见老婆婆愉快声音。
“今天们公主回家吃饭，们大家都有肉吃。”
她笑得像是个孩子：“每个人都可以分到块，好大好大块。”
老婆婆笑声总是能令阿吉从心底觉得愉快温暖，但这次却是例外。因为他看见公主。
三个人都准备动手，忽然有个人闯进来，挡在他们面前，整整比他们高出个头。
三角眼后退半步，大声道：“老苗子，你少管闲事。”
老苗子道：“这不是闲事。”
他拉起阿吉：“这个人是兄弟。”
三角眼看着他巨大粗糙手，忽又笑笑，道：“既然是你兄弟，你能不能保证他拿到工钱就付给们？”
夜已很深，睡在他旁边老苗子已鼾声如雷，再过去那张床上娃娃仿佛也已睡着。
可是阿吉却直睁着眼
那个放荡而变态小妖精，居然就是他们娃娃，高贵如公主，而且是他们全家唯希望。
他们都是他朋友，给他吃，给他住，将他当作自己兄弟手足。
阿吉垂下头。他心里在刺痛，直痛入骨髓里。
老婆婆已过来拉住他手，笑道：“快过来见见们公主。”
阿吉只有走过来，嗫嚅着说出两个字：“你好。”
狭小厨房里，放不下很多张椅子，大家吃饭时候，都坐得很挤，却总有张椅子空着。那就是他们特地为公主留下，现在她就坐在这张椅子上，面对着阿吉。
她有双大大眼睛，还有双纤巧手，她头发乌黑柔软如丝缎，态度高贵而温柔，看来就像是位真公主。如果这是阿吉第次看见她，定也会像别人样对她尊敬宠爱。
可惜这已不是第次。
他第次看见她，是在韩大奶奶厨房里，也就在大象身旁，把双腿高高跷在桌上，露出双纤巧脚。他连看都没有看她眼，她却直都在偷偷地注意着他。后来他知道，她就是韩大奶奶手下女人中，最年轻个，也是生意最好个。
她在那里名字叫“小丽”，可是别人却都喜欢叫她小妖精。
老苗子道：“他会付。”
黄昏时他们带着满身疲劳和臭味回家，阿吉脸上还带着冷汗，那脚踢得实在不轻。
老苗子看着他，忽然问道：“别人打你时，你从来都不还手？”
阿吉沉默着，过很久，才缓缓道：“曾经在家妓院里做过事，那里人，替起个外号。”
老苗子道：“什
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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