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丝巾系在他
手臂上。
这人当然不是秦歌，但想必
定是江南来。
“不知道他认不认得秦歌？知不知道秦歌消息？”
田思思头伏在车窗上，痴痴地瞧着，痴痴地想着。
她希望自己能心意地去想秦歌，把别事全都忘记。
杨凡道：“当然。”
他嘴还没有闭上，田思思已跳上马车，突又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吃吃笑道：“你刚才也许没有听清楚，
不是叫你杨大哥，是叫你杨大头——你头简直比别人三个头加起来还大两倍。”
她存心想气气大头鬼。谁知杨凡点也不生气，反而笑道：“头大表示聪明，早就知道很聪明，用不着你来提醒。”
田思思撅起嘴，“砰”地关上车门。
杨凡哈哈大笑，扬鞭打马，车马前行，又笑道：“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有大头……大头好处多着哩，你以后慢慢就会知道。”
田思思咬
咬牙，扭头就走，发誓不理他，突听呼哨声，杨凡突然拉拉缰绳，马车就往她身旁冲出去。
前面路好像永远也走不完，太阳还是那
大。若真这样走下去，就算能挺得住，也得送掉半条命。
田思思着急，大声道：“杨大头，等等。”
她故意将“大”字声音说得很高，“头”字声音说得含糊不清，听起来就好像在叫杨大哥。
杨凡果然勒住缰绳，回头笑道：“田小妹，有什事呀？”
田思思火大，道：“叫姓杨，你难道不姓杨？”
杨凡道：“姓杨人很多，怎知道你在叫哪个？”
田思思怒道：“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姓杨，难道这匹马也姓杨？”
杨凡道：“也许姓杨，也许姓田，你为什不问它自己去。”
他打呵欠，淡淡接着道：“你若要跟说话，就得叫杨大哥。”
可是她不能，她饿得要命，饿得连睡都睡不着。
个人肚子里若是空空，心里又怎会有柔情蜜意？
田思思忍不住又探出头去，大声道：“你知不知道前面是什地方？”
杨凡道：“不知道，反正离江南还远得
有人好像天生就运气，所以永远都活得很开心。
杨凡就是这种人，无论谁想要这种人生气，都很不容易。
02
正午过，路上来来往往人就多起来，有坐车，有骑马，有年老，有年轻……
田思思忽然看到个年轻骑士身上，飘扬着条鲜红丝巾。
田思思“扑哧”笑，她好不容易才总算占个便宜，当然笑得特别甜，特别开心。
天下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占人便宜？
田思思眨着眼笑道：“你这辆车子既然没人坐，不知道可不可以顺便载程？”
杨凡笑笑，道：“当然可以。”
田思思道：“你既然已答应，就不能再赶下来呀。”
田思思火更大，瞪眼道：“凭什要叫你杨大哥？”
杨凡道：“第，因为姓杨；第二，因为年纪比你大；第三，因为是个男人。你总不能叫杨大姐吧？”
他懒洋洋地笑笑，接着道：“你若叫杨大叔，也有点不敢当。”
田思思恨恨道：“死猪，猪八戒。”
杨凡悠然道：“只有猪才会找猪说话，看你并不太像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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